泪痣和唇下痣,姚今拙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在说梁崇。
梁崇那两颗痣很小,并不显眼。
尤其是唇下痣,有拍摄需要时,上一点遮瑕就可以盖住。
他到村里的这几天基本随时随地都跟着姚今拙,他俩只有前天去坟地送水的时候遇见过宋大江。
姚今拙没想到他看梁崇看得那么仔细。
少爷相貌不凡,气质出众,果然去哪儿都是焦点。
姚今拙狐疑地问:“怎么?你要找他借钱?”
那可找错人了,他们少爷可是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
“借什么钱。”
宋大江点了支烟,说,“你回去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单身,你妈想让你给你妹牵个线。”
“牵线?”
“就介绍介绍,相个亲啥的。”
姚今拙反应了好几秒,差点以为自己理解能力有问题。
他皱眉提醒道:“宋之才订婚。”
“订婚又不是结婚,”
宋大江说,“再说那结了还能离,有好的怎么就不能选了?”
“宋之也这么说?”
“不用管她,我们还能害她不成?”
一股无名火愈烧愈烈,耐心告罄,姚今拙按耐住想爆粗口的心,起身告辞:“走了。”
“这个事儿……”
“这事没商量。”
姚今拙彻底冷下脸,沉声道,“别打我朋友的主意。
先不说他结婚了,就算没结婚,我也不会让他和宋之在一起。”
宋家就是条布满蚂蟥的臭水沟,梁崇踩一脚,血都要被吸干。
姚今拙是不喜欢他,但是也没想把他拉进漩涡里。
走到宋家院门外还能听见宋大江在骂白眼狼之类的话。
姚今拙同样被他恶心得不轻,路过院里宋大江精心养的花时,几脚的功夫,给他全糟蹋完。
种地插秧喊没劲儿,养花种草倒是不累了。
装什么文雅,垃圾一个。
天黑尽,姚今拙打开手电筒的灯照路。
田里昆虫唧唧吱吱,牛蛙声音浑厚且大声,好似这场音乐会的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