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在瞬息之间,他狂奔过去,明明没多远,呼吸却有些上不来,乱成一团。
差点闹出人命,肖房森情况不比他好多少。
他第一时间紧抓住姚今拙的手,眼珠子都吓得快瞪眼眶。
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拉不上来姚今拙,手开始慢慢失力。
肖房森满头大汗,与急出的眼泪一并滴到姚今拙身上。
好在梁崇及时赶到,猛地将姚今拙拽回了安全地带。
劫后余生,脑海中快速起草的遗书依旧浓墨重彩。
姚今拙双腿发软,天空突然一声闷雷,惊得他根本站不住。
他想暂时依靠梁崇,对方却把他带离天台边后松开,铁青着脸,骤然将肖房森一脚踹到墙角!
每一拳都仿佛奔着要他的命去的,姚今拙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理智全无的梁崇。
肖房森完全无力招架,双臂护着头,不多时,蜷缩着身体猛吐出一口血。
“梁崇!”
姚今拙顾不及别的,跑过去拦他。
他从后抱住梁崇的腰,好似在试图制止一头无比凶悍的困兽,有两次差点被对方甩出去。
“别打了,你再打他就死了!”
姚今拙万分焦急,嗓子喊破了音。
“梁崇!
!”
姚今拙悬吊在楼外一分三十四秒,或许有人看见,也可能是楼顶动静太大,没多久便上来一群人。
他们把梁崇拉开时,肖房森已经昏厥,嘴边的血糊了满脸。
为防止梁崇再上前补两脚,姚今拙不敢松开他半分。
“好了,没事了。”
他反过来安慰对方,一下下摸梁崇后脑柔软的发。
身上的骨头似乎都要被勒断,许久后,他听见梁崇嘶哑,有些颤抖的声音,试探地喊:“姚今拙?”
“嗯。”
“姚今拙。”
梁崇又叫他。
姚今拙答:“我在。”
“今拙。”
“在呢。”
处在这场喧闹之中,仿佛又游离在外,姚今拙不厌其烦地回答,轻声告诉他:“梁崇,我没事。”
梁崇说:“刚才掉下去的好像是我。”
耳鸣消失,四肢回温般有了知觉。
他埋首在姚今拙颈侧,找回了在踏入天台那刻遗失的声音。
梁崇仍然心有余悸,神经高度紧绷,低声说:“我心脏病快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