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接不到戏,不做演员了,他也能从一个小网红变成中网红,接广告也能接到手软。
梁崇是香饽饽,出于私心,姚今拙不想松开他。
可正常相处,他心里又有个疙瘩,至于这个疙瘩从何而来,姚今拙也不是特别清楚。
为这事儿他连着两个晚上做了同一个噩梦,还他妈是连续剧。
前脚梦见他和梁崇接吻,亲得就要把持不住,后一秒一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像要把他头皮薅下来当鞋垫似的,大骂他不要脸。
他被扯得后仰,倒下去,转瞬间天地变换,他从自家床上突然瞬移到了人满为患的商场。
有过两面之缘的小女孩儿抱着女人的腿大哭,说他是坏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梁崇不知所踪,姚今拙像条狗一样被拖拉在地,无数部手机对着他拍,都在骂他——“小三!”
熟睡中腿脚猛地蹬了蹬,姚今拙蓦地惊醒,刚想动,右腿抽了抽的疼。
腿抽筋,他死鱼一样躺着缓了一会儿,心里翻江倒海。
见鬼了。
姚今拙盯着天花板,心道做的什么破梦。
姚今拙看了眼手机,正好六点。
他睡意全无,拉开窗帘,打开阳台的门通风,凉意呼呼往屋里灌。
姚今拙冲了个澡,难得起个大早,套上一件卫衣外套,准备出门吃个早饭。
走到玄关,手机响,来电没有备注。
梁崇在脑海中“唰”
一下闪过,姚今拙犹豫须臾,滑动接听——
“你不得好死!”
中年男人的声音即刻传出,歇斯底里,仿佛姚今拙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积压了两天的沉郁与烦躁终于有了发泄口,姚今拙被骂得莫名,鞋也不换了,手抓着钥匙站在鞋柜边骂回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老不死的垃圾,有病就去治。”
“给自己积点口德吧你,年纪轻轻这么恶毒。”
男人耀武扬威地说,“我今天就还告诉你,我儿子做不了牢,你死了他都不会进去。
法律就是这么定的,你知道法律吗?书都没读过的渣滓。”
“你儿子?”
姚今拙想到前段时间肖房森的父亲给他打过电话,恳求他不要让他儿子坐牢。
姚今拙把手中可以自证他清白的视频交给了警察,之后控告肖房森污蔑,但打官司流程漫长,肖房森又有人脉,打不打的赢还不一定,对方父亲却几次三番急得跳脚,好像认定他权势滔天,必将把他儿子送进去。
姚今拙懒得和他解释,被这一通言论激出一股子火气,“那你好好看着,看我能不能把他送进去。”
“好啊。”
男人威胁道,“反正我儿子有精神病,大不了一刀捅死你再进去,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
姚今拙听得止不住冷笑,换了鞋,开门出去,道:“行,不过你要不要送他去锻炼十年八年?不然我怕他到时候过来,我也突发精神病,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
门外有什么东西挡着了,姚今拙推门出来,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动了。
还以为是流浪猫狗,他垂眼看向右侧,“猫猫狗狗”
如雨后春笋倏地升高,挡住了上一层的楼梯转角的窗户洒进来的晨曦。
大清早,天渐渐亮得慢了,灰蒙蒙的天像是糊了一层半透明的油纸。
姚今拙吓一跳,合理怀疑:“要约架?”
“不约架。”
梁崇拍拍裤子上的灰,“但是可以约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