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姚今拙耳中更像是嘲讽。
妈的,不喜欢就不喜欢。
姚今拙挣开他的手,恼羞成怒地想,我还不喜欢你呢。
“我觉得你应该还差件上衣。”
把脸丢干净了,他咬着牙,找借口走开。
“不用。”
梁崇套上裤子,在浴室拖地、擦镜子,出来时随手关了灯,“我回去了。”
室外只有几度,姚今拙看神经病一样闻言转头,瞧见梁崇赤*精壮的上身,又忙不迭移开。
“随便,冻死活该!”
嘴上这么说,见梁崇真要走时,他还是拿着一件羽绒服跟着出门。
“你开车来的吗?”
想起对方刚来时落水狗的样子,也不像开车来的。
出了门,姚今拙刚想问梁崇租的房离这儿远不远,就见对方径直走到对面,“滴滴滴”
按了几下密码锁,随后便响起一道解锁成功,欢迎回家的机械女声。
姚今拙卡机似的愣在自家门口,半晌后,声音提高了不少:“你租在对面???”
电子锁屏幕亮光微弱,反射在瞳孔中只有蚊虫大的一点。
余光瞥见楼梯下正对着黑影,梁崇眸光微凛,侧目看去。
他没回答姚今拙的话,周身忽然变得冷冽,有些强硬地说:“进屋,把门关上。”
梁崇几乎没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过话,姚今拙站的位置看不见往下的方向,他往前走了几步,顺着梁崇的目光看过去——
楼梯下站着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有些邋遢,穿着黑色薄棉衣和黑裤子,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姚今拙呼吸一滞,背脊僵直,冷不防吓了一跳。
他防备地抓住梁崇往走廊里侧走,审视着那人提着的黑色公文包,鼓鼓囊囊,外层夹包里似乎显出刀的形状。
“过来干什么?”
梁崇反握住姚今拙的手,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不是让你进去吗?”
那人看着精神不正常,姚今拙反过来小声催促梁崇,“你先进去。”
冷风吹了半晌,梁崇身上冰凉,姚今拙心里提着一口气,生怕那人突然冲过来捅他们两刀。
梁崇拉开门,将姚今拙推进他家,随后便要关门。
“梁崇!”
姚今拙有些着急了,抬手推着门挡了一下。
“没事。”
梁崇安抚地笑了笑,“这人我认识。”
“在家等我,马上回来。”
姚今拙害怕面对死亡,父母去世给他留下深刻的阴影。
他蹙着眉,眼中布满对未知的恐慌。
万一那人是神经病……
万一梁崇回不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