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姚今拙终于得知梁崇至某天起自然而又理所应当的亲密感从何而来。
两厢情悦本该欢喜,但是姚今拙却控制不住地想梁崇是否还有别的目的,是不是百分百的真心。
宋之对爱情缺少信任,患得患失,狐埋狐搰。
一对不称职的父母养出了两个同样情感缺失的小孩儿,姚今拙比宋之好不了多少。
甚至不会轻易向人袒露心中所想。
喜欢谁、讨厌谁、猜忌谁,他都自己消化。
梁崇说喜欢他,姚今拙第一反应是震惊,高兴到手脚发麻,产生了不真切之感。
“你在开玩笑吗?”
他求证、试探,默了漫长的几十秒,按下不表,问梁崇:
“我们不是在卖腐吗?”
话落,梁崇停了撕纸钱的动作,侧过脸看向他。
在此之前梁崇一直以为他和姚今拙在谈恋爱。
此前且不说,从跨年那天,姚今拙亲他,说喜欢开始,他就以为他们在一起了。
哪知谈了两个月恋爱,亲过、抱过、互相慰藉,还见了父母家人,姚今拙不认账了。
一句“在卖腐”
,同样把梁崇砸得眼冒金星。
梁崇看不见自己的脸色有多精彩,腮骨紧咬着,半晌没开口。
气头上的话伤人,他喜怒难分的静了少倾,好似气疯了似的笑了。
“对,卖腐。”
他五味杂陈自嘲的话被姚今拙当了真,眼瞳里不明显的亮光黯淡。
心跳失控时难受,平稳下来也难受,怎么样都胀痛难忍。
不等他做出反应,手臂倏地被梁崇钳住,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拉着去开车门,淡声说:“卖。”
梁崇把他塞进副驾驶,微笑道:“我们卖个大的。”
“领个结婚证吓吓她们。”
姚今拙被他吓到,没想到在梁崇眼中与他的cp有这么大的价值,值得下这么大的本。
不怪梁崇富有,他真的很敢卖。
姚今拙也莫名有些气得想笑。
两人都憋着点情绪,但一个比个像锯嘴葫芦,最后颇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不过这仅是姚今拙的想法,事态发展成这样,梁崇虽然也觉得不愉快,但远远没到散的地步。
他跟着姚今拙去祭拜他的养父母,把村里那户私自贩卖的人家里的烟花全买空了,搬到坟前“砰砰砰!”
响了一个多小时。
老黄私自贩卖的事被人举报,正愁一会儿派出所下来查没地方藏。
梁崇全部买完,乐得他全家亲自把货搬来,堆了半个坡。
“老宋,你家老二出息了啊,给那两老人买这么多花放。”
宋家亲戚有的还没走,大家子人坐在晒坝嗑瓜子打麻将,烟花噪音炸得说话都快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