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睡了?”
林进森小声问。
“嗯。”
林进森回头看了下,突然来了兴致。
掏出手机,歪斜着身子拍下此次的四人合照。
回程绕了点路去加油站,到家时天已经黑尽。
白天干了重活,方坚繁晚上通常睡得早。
姚今拙没想到他还没睡,大门大开着,灯光洒出屋外。
还未走近,模糊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声音都挺熟悉,但姚今拙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走到门口,他目光探究,看见本该做完工就回家休息的另外四个老师傅。
“贺叔?”
目光逡巡,姚今拙面露茫然。
六七天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他看了眼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
客厅烟味儿很重,贺叔手上的香烟刚点着,脚边不少烟头。
屋里几人面露难色,其中一个老叔说:“小姚啊你可算回来了。”
“本来下午刚出事儿我就说给你打电话吱会一声,坚繁没让,说你刚出去。”
老叔抽了口烟,烟雾模糊他的脸,他扔掉烟头踩灭,鞋底干硬的泥土块也被他踩得粉碎。
姚今拙看向方坚繁:“怎么了?材料不够,还是要先结工钱?”
“都不是。”
方坚繁张了张嘴,纠结郁闷道,“……中午我们回来吃完饭休息了一个小时,本来说晚上加下班,抓紧修好。”
但是等他们在过去时,不知道是谁拿锤子还是其他东西,把墓碑给砸裂了。
顶上砌的花边也被砸坏一角。
姚今拙在村里没和谁不对付过,他不常在家,这次回来打扫房子都花了不少时间,灰尘厚得像起了沙尘暴,周围邻居都来帮忙搭过手。
且年纪稍大的都对这方面有忌讳,再大的仇也不会去动别人家的坟。
几乎不用想,姚今拙就知道是谁做的这事儿。
他一言不发,进屋没五分钟,到侧屋找了个手锤,冷着脸抬脚出了门。
梁崇离他最近,但没劝没拦,甚至在贺叔来夺姚今拙手中的家伙时还拦了一下。
“嘿,你拦我干啥?拦他啊!”
贺叔担心出事,急得出一脑门虚汗。
“没事,我会看着他。”
梁崇说,“不会让他伤到。”
“哦那就好……”
贺叔表情空白了一瞬,渐渐放心,又忽地急躁:“谁担心那个,我是怕他弄死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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