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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崇一出现,姚今拙胸腔内便开始狂风暴雨,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你演鬼片?”
他张口就骂:“我迟早有天被你吓出心脏病。”
“没想吓你。”
梁崇长腿阔步,说,“我提前给你打电话了。”
梁崇第一次上来这里,半夜转醒,旁边空荡。
他以为姚今拙去了厕所,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先上楼到空出来的房间找了一圈。
没在。
路过方坚繁那屋,像变态似的站窗户外朝里看了一眼。
知道姚今拙不会跑,这里是他家,对方也没理由跑。
可梁崇一时找不到人,心慌意也乱。
转步下楼,在二楼阳台忽地瞥见隔着两块田和马路,正往小坡上走的光点。
仿佛形单影只的萤火虫,慢悠悠的,亮光忽高忽低,降落杂草丛停顿片刻,好似在确认什么。
梁崇关了手电,同姚今拙一样,当一只不会发光的萤火虫。
他填补姚今拙身旁的空缺,屁股还未坐实,倏然被一只手托了一下,没让坐。
梁崇眉头微动,扭头看他:“这里有人了?”
他明知不是,依然坏心戏谑道:“我是不是打扰你约会了?”
梁崇视线悠转,看树后,瞥土里的黄豆林,懂事地说:“你叫他出来吧,我马上就走。”
戏精。
姚今拙烦他:“一段时间没演戏憋死你了吧。”
花岗石泥土石灰盖了厚厚一层,梁崇睡觉穿的衣服恰好又一身白。
宽松的白T,阔腿裤垂堆一截儿在鞋面,慵懒随性,简单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分外亮眼。
就是不经脏。
梁崇大概是没洁癖,敢这么随地大小坐。
姚今拙捡了一片方坚繁他们扔下的矿泉水纸板,拍了拍灰,覆在自己刚坐过的位置。
裤子已经打脏,回去本就是要换的,姚今拙无所谓地吹吹另一半石面的灰,坐下。
他随便应付,倒显得旁边座位相对隆重。
黑色裤子沾到灰,印子明显,梁崇弯腰拍拍姚今拙的小腿,明知故问:“特意找个东西给我垫着坐?”
“梦吧。”
力道不重,姚今拙没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