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对方因侧躺着,沟壑而更深几分的胸肌上粗糙扫过,眼睛没地方放,胡乱瞟道:“我不是给你拿衣服了?”
“紧,穿着不舒服。”
梁崇想起来,实话实说:“内*也小。”
“你妈的,含沙射影谁小呢!”
姚今拙恼羞成怒,赶人去沙发。
梁崇说沙发窄,他当没听见。
关了灯,辗转几个来回,姚今拙撑起身,借着客厅一盏昏黄台灯,透过纱帘看见梁崇平躺在沙发上,小腿曲着,无处可放。
犹豫半晌,他凶巴巴地开口:“梁崇,睡了没?”
“嗯?”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梁崇问,“怎么了?”
姚今拙打开床头的灯,空出一半位置,磨牙道:“进来。”
反正睡过很多次,姚今拙心道,也不差这一晚。
梁崇睡相好,不打呼不磨牙不梦游,躺在身边好比死了。
偶尔会有抱过来贴着睡的小毛病,姚今拙尚可包容。
且在乌雀镇那小半月日日同床共枕,他都习惯了。
只是没料到这天出了点意外。
姚今拙要是能想到,他宁可去睡沙发,把床让给梁崇,也不要一起睡。
翌日早晨,窗帘遮光,室内昏暗,墙面映着点窗帘深蓝色的反光。
姚今拙被尿憋醒,腰间横搭着一只手,使他一下没能起身。
大脑没开机,他睡眼惺忪,扭身往后看了眼。
梁崇眉头动了下,被他吵醒,眼神不甚清明。
他定定看了看姚今拙,半梦半醒似的又闭上眼睛,手臂收紧,将他拉过去,贴得更紧。
姚今拙没比他清醒多少,当后腰被什么硌到时,他下意识反手去推开。
耳边的呼吸骤然重了几分。
姚今拙迷迷糊糊抓了几下,反应过来是什么,登时不敢再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犹如深冬坠河,瞬间打足十二分的精神。
妈的………
姚今拙生怕梁崇再醒来,小心翼翼收回手,心里惊叹人怎么能长这么……。
窸窸窣窣,姚今拙的手在被子下悄悄移动,刚离开“危险区域”
,突然被一只手钳住拽了回去。
这一下压得很实。
且腰间的手臂再度收紧,姚今拙顾不上别的,膀胱快炸了,急得踹了踹脚:“梁崇!”
后背的睡衣被推上去,梁崇的胸膛滚烫,姚今拙在充满冷气的空调屋里惊出一身汗。
身后的人抓着他的手不放,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嗓音低哑地说:“再碰一下。”
姚今拙咬着后槽牙,耳后*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