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不深,只现在看着有些可怖。
梁崇不在意,反正都会好,如果好不了……
床头柜边放着散乱的药纱布,姚今拙自他受伤后便一直围着他转,如果好不了也行。
梁崇折中答道:“还行。”
姚今拙换了根棉签沾上碘伏消毒,沾得多了,褐色水滴顺着梁崇大腿往下滚落。
液体冰凉,滑到内侧,忽地被姚今拙指腹抹了一下。
霎时,梁崇大腿肌肉紧绷,下颌骨也绷了一瞬。
姚今拙手放在他腿上,注意力也集中于此,他又抬头看了眼梁崇,心里暗骂这人装货。
说痛又不丢人,逞什么能。
他手扶在在梁崇大腿两侧,大拇指靠近伤口周围轻轻抚了抚,低头小心吹了口气。
小时候姚今拙受伤摔破了手肘,养母便是这样为他轻轻柔柔地涂药,减去一部分伤痛。
但这招似乎对梁崇没用,手中触摸到的地方似乎越来越绷得厉害。
两人一头扎进卧室玩失踪,客厅里林进森和沈锐宁把梁崇玩到一大半的游戏都玩通关了,也没见他俩出来。
十二点半,最后一道菜上桌,沈锐宁捡了坐垫放回原位,随后送厨师出门。
“进森,去卧室叫梁崇他们洗手吃饭。”
林进森得令,在餐桌边抓了一小块炸鸡块,边嚼边去。
“你也记得洗手。”
沈锐宁“啧”
了声,突然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谁家,他比梁崇还像这个房子的主人。
“……”
洗手大使刚走进厨房拿杯子和饮料,卧室那边突然传来一声不大不小,但饱受惊吓的“我草!”
给吓一激灵。
整个屋子除了梁崇无一人幸免,全都被他出其不意的一声给喊得灵魂出窍。
梁崇背对门口,转头轻描淡写地看了林进森一眼。
他腿上搭着一只手,林进森大黄小子,姚今拙歪头看过来,他猛地闭上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林进森一扯门就跑了。
姚今拙云里雾里:“他怎么了?”
“不用管他。”
梁崇两手撑在身后,处变不惊地抬起右手兜住姚今拙的后脑摸了摸,说,“继续。”
饶是姚今拙再怎么迟钝也发觉了此刻他俩的姿势有多么不对。
他“腾”
地站起身,猛地推了下梁崇的肩膀,羞恼道:“你自己继续吧你!”
梁崇被他推到在床上,终于绷不住,止不住地笑。
那天梁崇家的地被姚今拙的颜面扫得很干净,林进森之后拿这事儿笑了他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