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也不能用了,脏不说,还担心又爆炸。
梁崇打着手电往周围照了圈,看见便携泡澡桶,拎着放到水龙头下冲洗,跟姚今拙说:“烧水拿到隔壁屋洗吧。”
别无他法,两人一身烤肉味儿,不洗不行。
姚今拙“唔”
了声,到外间厨房接水放天然气灶上热。
天冷,晚上温度更是骤降。
姚今拙和梁崇刷了牙,洗好脸,水也热了。
“你先去洗。”
姚今拙说。
梁崇看了眼手机,已经过了十一点,再重新烧水不知道又要耽搁多久,“一起洗,时间太晚了。”
“没事,我本来就睡得晚。”
“有事。”
梁崇说,“我怕黑。”
他不幸地告诉姚今拙,家里电线短路,楼上楼下没一盏灯能亮的。
姚今拙忘记了是怎么被说服的,脱了衣服坐进热水里,被梁崇近乎圈住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浴桶不大,堪堪坐下两人,姚今拙挺直了背,屈膝贴着桶沿,试图在黑暗中找到一丝丝平静。
身体紧绷着不敢放松,怕碰到梁崇,姚今拙没能平息半分,心跳反而愈加混乱。
“沐浴露。”
梁崇的手从身后伸到他面前,俯身来找他要东西,很好的把握着分寸没碰到姚今拙。
姚今拙面朝着这边搁了个凳子放洗漱用品,手机反扣在一旁照着亮,备着的热水飘散着热气,像是家里也起了大雾。
心中的悸动同浊气呼出,姚今拙慢半拍的回神:“哦。”
光不够亮,但也足够让梁崇看清背对他坐着的某人身上的每一寸。
姚今拙皮肤白,身上更白。
脊背清瘦,肩宽背薄,窄腰紧致却不过分瘦弱,长着一对很漂亮的腰窝。
他太白了,这么一对比,脸被太阳晒黑了些反而看着健康不少。
梁崇喉咙忽地干痒,撇开眼低低咳了一声。
“你感冒了?”
前面的人听见动静,怔住,欲要转头看他。
梁崇眼皮一跳,手按在他左肩后,几次呼吸后才开口说:“没事。”
这什么意思很明显,姚今拙愣了愣,突然就放松了。
原来紧张、羞怯的,不止是他。
这晚实在折腾,家里断电用不了吹风机,两人穿着睡衣裹着外套又驾车去镇上理发店吹头发。
得亏是在过年,十二点过还有一两家开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