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着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自己也在对面的单人沙发落座,身体微微前倾,显然很高兴他们的到来。
“姜晚同志,最近工作忙不忙?我听说你们在研究所正在研究新药?”
他的询问细致而自然,如同任何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辈。
姜晚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是的,正在研究,目前进展顺利。”
“你,好样的!”裴珩由衷的赞叹。
姜晚和她的母亲一样优秀。
正寒暄间,秘书端了茶进来。
裴珩似乎想起什么,看向陆沉:“对了,陆沉同志,听说你下棋很厉害,要不要趁这会儿,陪我杀两盘?”
陆沉立刻会意,这是裴珩想多留他们一会儿,也是创造更多自然相处的机会。
他朗声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手痒了,可得领教领教裴伯伯的新招。”
书房里很快摆开了棋盘。
裴珩和陆沉相对而坐,凝神对弈,清脆的落子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姜晚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前也放着一杯清茶。
目光时而落在变幻的棋局上,时而……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裴珩。
时间在落子声中悄然流逝。
棋至中盘,局势胶着。
裴珩似乎坐得久了,肩颈的不适感袭来,他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脖子。
左手抬起来,在右侧颈后轻轻按揉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机会来了。
姜晚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
声音放得轻柔:“裴伯伯,是不是肩膀又不舒服了?
光揉可能不够,要不……
我帮您把带来的膏药贴上吧?
正好热敷一下,能缓解不少。”
她的提议合情合理,充满了晚辈的体贴。
裴珩从棋局中稍稍分神,看向姜晚,眼中是纯粹的欣慰和些许被关心的赧然。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很快的。”姜晚已经走到他身侧,拿起那贴膏药。
“您坐着就好。
陆沉,要不你先帮裴伯伯拿条热毛巾来?”
陆沉立刻点头:“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