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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片被水一化,满嘴里都是发苦的味道。
沈桥愣了几秒,下意识闭上嘴,嘴角溢出的水渍在下巴留下一条水印。
确定药吞了,秦峥把水瓶抽了出来,擦了擦沈桥下巴上的水,瞥见唇珠上缀着的几滴水珠,用手指抹去,一切都很自然,做完后才反应刚才做了什么。
手指僵硬的停在嘴唇上,沈桥抬着头,呼吸轻柔的吹在指尖,柔软又湿润的触感提醒秦峥这个举动有多亲密。
脸倏地一沉,猛地把水瓶放在桌上,也不管艾拉咬他衣服的举动,头也不回地离开。
见鬼,他刚才在做什么!
秦峥解开护具气恼地丢到一边,盯着掌心看了几秒,不争气地把脸埋了进去。
不可否认,沈桥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或许是有年少时的执念,不甘心沈桥离开,更不服气当年被沈桥放弃,于是他固执的,甚至很迫切的需要得到一个结果。
这种执念长达八年之久,秦峥知道自己快魔怔了,哪怕他知道该及时止损了,也没法阻止内心的疯狂。
这些年秦峥一直都把自己困在原地,沈桥却没有任何影响,高高在上的用那双该死的眼睛,打量着他的狼狈。
气地往墙上锤了一拳,连着的玻璃窗哐当震了两声,走进来的沈钦被吓了一跳,惊呼道:“秦峥哥,你的手!”
秦峥顿了顿,漫不经心地把手插进兜,冲他摇了摇头:“没事。
车子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沈钦点了点头,视线频频看向他的口袋,秦峥点了点头,回到马厩把艾拉拉了出来。
为了挽回秦峥对自己的印象,沈钦安排艾拉去医院请专人照顾,一同随行的还有兽医。
隔着栏杆,艾拉舔了舔秦峥的手,焦躁地甩了甩脑袋。
秦峥知道它在想谁,安抚地摸了摸它鬃毛说:“没事,我会看着他的,去吧。”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艾拉乖乖走到车厢里面,垂在臀部的尾巴荡在空中一甩一甩的,显得很是兴奋。
车子慢悠悠离开马场,秦峥转过身,沈桥就坐在马厩旁边的亭子里,面无表情地拿着抽过艾拉的马鞭。
他的眼睛静的跟一潭死水般,黑漆漆的没有任何波澜,久了竟看的人发怵。
沈钦也看见了,吓得他躲到秦峥身后,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秦峥眉毛一皱,正要说什么,沈桥放下马鞭就走了,可秦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以他对沈桥的了解,他不认为沈桥会淡定的接受艾拉被人鞭打,就算现在行动不便,也不至于这么平静。
秦峥的直觉一直都很准,这种感觉直到离开马场也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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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秦峥起床喝水,大厅一片黑暗,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群人围着沙发走来走去。
管家满脸焦急地挂断电话,看见秦峥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火急火燎地说:“秦先生,小少爷出事了,闹脾气不肯去医院,麻烦您去看看吧。”
秦峥拿着水杯越过人群,沈钦浑身湿透地坐在沙发上,任凭其他人如何说也不肯把头抬起来。
听到管家叫秦先生,他的情绪更激动了,低头把脸埋在掌心,叫道:“不要,你让他走,我不要秦峥看见,快把人带走!”
管家低声说:“小少爷,您就别生气了,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伤口不大缝几针就好了。”
沈钦:“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耳背么?听不懂人话?!”
说着拿起抱枕把桌上的东西摔得乱七八糟,闹得整个主楼都鸡飞狗跳。
秦峥皱着眉看着这场闹剧,抢走沈钦手上的抱枕,清晰的看到他身上的泥垢,以及头上的伤口。
划开的伤口横在额头中间,鲜血直流,秦峥转头问:“怎么回事?”
“保险丝烧坏了,小少爷下来找人,不知怎么的去了趟花园,可能没看清路,一不小心摔在水池台阶上了。”
管家简单的说完,秦峥还没说话,沈钦倏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是有人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