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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河涛满意地端起杯子,品了品茶,做足了样子才说:“你跟秦峥那点事儿别人不知道,三叔可是明白的很,这样,既然秦峥不愿意跟沈钦结婚,就换你过去怎么样?”
沈桥这才明白沈河涛打的什么算盘,视线扫过他肥大的身躯,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些:“如果我不愿意呢。”
“听三叔劝,我都是为你们着想啊,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好么,难道你想一直见不得光?”
沈河涛苦口婆心的劝说,沈桥默不作声,说到后面沈河涛嘴巴都干了,一连喝了好几杯茶,重重把杯子放在桌上一放:“这事由不得你,明天我就去跟秦家那边说。”
桌上的茶壶冒着热气,几滴茶水在桌上落下深褐色的水印,沈桥整理着腿上的毯子,慢条斯理道:“你可以去说,至于秦恒安会不会同意就不好说了。”
“什么意思?”
“你以为秦恒安真的想跟沈家结亲?”
到现在秦家从来没有对外公开两家的关系,一直都是营销号和各种小道传言,以致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敢公然公开两家联姻的消息。
刚开始沈桥也摸不透秦恒安是什么想法,直到今晚,收到沈明承重伤抢救的消息,才确定秦恒安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跟沈家结亲。
秦恒安这个人很难看透,沈明承受伤的消息其实完全没必要告诉秦峥,他明知道告诉秦峥相当于沈桥也会知道,最后还是选择告知,一是让他跟沈家保持距离,二是借他的口告诉沈桥。
商人最看重利益,因利而聚是常态,可现在沈家自身都难保了,对秦家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不是度假区的开发项目无法抽身,以秦恒安的态度早就跟沈家断绝来往。
所以秦恒安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当初会答应沈桥的合作又是为了什么?
沈河涛头脑简单,想不到那么多,在他看来秦峥对沈桥有兴趣就足够了。
他起身说:“别的我不管,总之秦峥这个人你必须要抓住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后天我会邀请秦家来庄园,到时候我想办法让你们见面,记者那边我来安排。”
这是准备直接来硬的了?
手指有节奏的在桌上敲着,在沈河涛看不见的地方,沈桥的脸色彻底变得阴沉,牙齿用力咬着,强压着脾气说:“三叔,跟秦家作对可不是什么好注意。”
“这不是有你么,秦峥那么宝贝你,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也是在帮你们啊,说不定最后他还会谢谢我。”
沈河涛笑得满脸得意,倒了杯茶推到沈桥手边:“三叔实在是见不得你们两个这么偷偷摸摸,看的我真难受。”
‘砰——’
沈桥重重拍了下桌子,厉色道:“沈河涛,我警告你不要把秦峥扯进来!”
“啧,你怎么就不听劝,你想想,秦恒安不公开两家的关系对沈家有什么好处,再说秦峥,他那么喜欢你,说开了有什么不好。”
“不要说了,这件事我不同意,陈伯,送客。”
沈河涛还想说什么,陈伯拉着他胳膊往外拖,成年的中年男性的力气竟然没有陈伯的力气大,没有任何反抗的被拉走。
温室光线很暗,沈桥坐在没有光的位置,面色晦暗。
陈伯回来看到地上多了好几个碎掉的花瓶,泥土飞溅,沈桥的裤腿都被溅上了泥点。
微微转头,沈桥死死抓着桌布:“走了?”
“嗯,车子下山了。”
“把沈钦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沈桥声音很低,陈伯用手背量了下他的体温:“小少爷,你发烧了。”
沈桥对着陈伯扯出笑容,摇摇头道:“没关系,辛苦你跑一趟把沈钦带过来,记得走小路,沈河涛在我身边安排了人,明天一早把主楼里的人全都调走。”
千防万防,竟然漏了沈河涛,沈桥很庆幸没有嫌麻烦,人前人后都坐着轮椅,从沈河涛刚才的态度来看,应该没有发现腿的问题,否则不可能不用这个威胁他。
翻出退烧药,陈伯倒了杯温水,盯着沈桥吃完药躺到床上,才去主楼找人。
沈钦进门的时候沈桥闭着眼休息,听到动静,睁开眼,沈钦正惶惶不安地站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