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哭。”
他用手掌轻抚她颤抖的脊背,任由她在怀中宣泄。
不劝阻,不安慰。
只是安静地承接她所有的脆弱。
哭着哭着,她会崩溃地小声喊道:
“疼,我疼,好疼啊。。。。。。”
傅时衍薄唇轻启:“哪里疼?”
时书仪摇着头,哽咽道:“傅时衍。。。…你为什么不能救救我……”
这一刻,傅时衍忽然明白——
对顾家兄妹的报复是她唯一的止痛药,而他的拒绝,只会让她在痛苦中越陷越深。
某种冲动在胸腔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防。
他想答应她。
可终究只是将掌心贴在她后颈,像安抚受惊的猫儿。
凌晨四点。
时书仪的哭声渐渐止歇。
她从傅时衍怀中抬起头,平静地靠回床头,唇边牵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傅先生,离开的一个月,我总是在平静——崩溃——自愈中无限循环。
今晚打扰你了,快去休息吧。”
傅时衍沉默地注视着她。
此刻的她冷静得可怕,仿佛方才那个在他怀里痛哭的人只是个幻影。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腰腹处——
睡衣早已被她的泪水浸透,留下深色的水痕。
“嗯,你也好好休息。”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时书仪却突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脸颊靠在他肩头:
“傅先生这么晚不睡,是在想我吗?”
傅时衍身体一僵:
“只是口渴,出来喝水。”
“原来是这样。”
第94章太荒唐了!
她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失落: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