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多可爱啊,对你那叫一个死心塌地。当初陈嘉南追她追得全校皆知,听说你一甩了她,人家立马又贴上去了。你可别过两天后悔,到时候人也没了,面子也没了。”
邢野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嗤:
“我分手又不是因为她不够好。”
“只是不喜欢了。”
“那你到底不喜欢她什么”
邢野抬眼,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前方:
“她谈恋爱的时候,就只有恋爱,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她还试图告诉我,让我也把爱情当做生活的全部,你说可笑不可笑”
“对我来说,爱情是病。眼里只有爱情的人,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书仪倚在一棵梧桐树后,听完了邢野通话的全程。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竟在微微颤栗。
是一种近乎兴奋的共鸣。
她好像遇见了同类。
书仪也对“爱情”嗤之以鼻。
做人最基本的职责是争权、夺利、向上攀爬,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虚伪的父亲可利用,曾经心动过的前男友可发展为事业伙伴,继母那点故作姿态的“母爱”亦可成为垫脚石。。。。。。
在经历过几段恋情后,书仪对“男人”这个群体已经失去了探索的兴致。
但——
邢野。
她在唇齿间无声地、细细碾磨着这个名字。
他和她,对爱情持有近乎一致的蔑视与疏离。
可惜。
书仪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成为爱情至上的人,但她突然很想试试——
试试看,能不能让这个宣称“爱情是病”的邢野,亲手打破他自己的原则。
让他,成为爱情的奴隶。
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清浅的、却锐利如刃的弧度。
目光锁在机车旁那道挺拔不羁的身影上。
不是欣赏,不是心动。
是猎人,终于发现了值得她花时间、费心思,去一步步诱捕、驯服、直至彻底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