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戾气感一出来,许兮才觉他是有多不好招惹,真是蛮横又不讲道理!
许兮几步走至门扉处,正待她要拉开门扉时,她沉思一瞬又一个回身身走了回去。
看着去而复返的少女,此刻还正坐在桌边倒着茶水,大有一股她今夜不走了的气势,邬煜耐不住疑虑直接询问道:“你不走了?”
“不走!”许兮倒好手中这一杯,浅浅的啄了口便生了嫌弃,“好苦的茶水,难喝。”
“我想清楚了,我回合欢宫反正也要历情的。”许兮说着伸手指了指她对面凳子,示意邬煜坐下来。
邬煜随了她的意,坐至了她对面。
他食指指腹正习惯性的敲打着桌面,下瞬接过许兮推递过来的一盏茶水。
“我想清楚了,我吃了合欢果子,现在周身灵力也稳固了,挺适合入肆情幻境的。”许兮说着眸子里带了些跃跃欲试,“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除去心魔,你到时得帮我打一场架。”
邬煜指腹轻触着茶盏,微挑眉道:“什么架,你是对谁下了战帖?”
“九泽渊的谢子殊,敢不敢?”许兮同样回以挑眉,眸子里带了些挑衅感。
“有何不敢。”邬煜说着小饮了口杯中茶水。
茶水的余韵落在口齿间,的确是苦涩了些,还是换种茶好了。
在他话落,许兮端起手中茶杯,对着他执着的茶杯一个轻碰。两个茶杯轻碰声下,许兮眉眼弯弯说了句成交。
对于她这类似彼此定契的举动,邬煜虽有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反正,她就是这般稀奇古怪的女子,不知不觉便引得众人的视线。如他,如他的师兄弟们,还有便是那谢子殊……
二人之所以能就此聊和约定,那也是许兮想清楚释怀了。
此前被困在薄被中的时间,她想清楚了这中因果,她没什么对不起谢子鸢的,更多是此女的咎由自取。
相反,没有邬煜及时赶到,说不定躺在血泊中的还真就是自己。
此前她有那么大的反应,更多不过是因为第一次直面了血腥场面,这才对邬煜感到恐惧和憎恶。
想清楚因果后,许兮自然犯不着同邬煜他作对。
“我就这么直接回去?我该怎么说啊?”许兮说着眉目带了些愁绪。
对面邬煜听了此话,眼也不眨的说道:“你要说什么?你不是晕过去了吗。”
好家伙,此人谎话真是张口就来,眼也不眨。
“或许,由我来送你回去吧。”邬煜说着,径直站了起来,俨然心中已了有了决策。
许兮对他这决定自然首肯。
再说了,这是无情宗地界,由邬煜这个少宗主带着她回去,总比她一个人回去洗脱嫌疑来的强。
说走就走,天将破晓之际,二人站在了众人面前。
在邬煜的言辞下,他在绕着后山回房时,偶遇了昏迷在山林中的许兮。
几句言辞下来,就将许兮这个受害者摘的干干净净,一切的嫌疑落在了一个神龙不见尾的黑衣衫人身上。
许兮被问了几句,她也轻松的应答了下来。
无情宗的人自然一面倒向邬煜的证词,还有众多弟子过来问候许兮这个小宫主有没有受伤,众人眼中的担忧让许兮怪不好意思的,瞥了眼远处一脸淡漠的邬煜,她也只得生生受了下来。
相比议事厅许兮这处的热闹,九泽渊的谢子殊众人则是一片压抑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