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恼,若不是他愿意,才金丹期的小魔修,哪里有本事染指个渡劫修为的道门大能。
架不住小徒弟贪玩,作弄美人的那点心机,的确是件有趣的事情,尤其这等茶香四溢、口是心非的温润美人。
看他欲言又止、欲拒还迎,总是生动蛊人的风景。
甚至作弄过了头,美人流露出点点哀怨,墨瞳沁润,眸光流转,更是昳丽。
……
因为徒弟暂时不打算突破,自然也不会收下师父的灵气,水属灵气湿冷,散溢在外,成了一片朦胧薄糜的水雾,环绕着亭台,沾湿了一片。
察觉有人靠近,外间,笼罩四周的水雾忽地散去了些,以修士眼力,大抵能窥见帘幕内,那对正一起修炼的师徒。
帘幕内,那师父又轻轻啄吻了下徒弟的嘴角,同她说了些话,神情温柔又缠绵。
水雾再怎么湿冷朦胧,亭台帘幕里,那对师徒似乎融融洽洽。
一截缃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落荒而逃。
摇光珩敛眸,笑意不变。
水雾再度笼罩回来,藏住了帘幕内的所有旖旎。
第37章
怪只怪修士的眼力太好,即使湿冷的水雾朦胧,也能看见帘幕后的影影绰绰。
不知哪里来的微风吹开了一点缝隙,轻易撬开了一角的景色。
男子身形披了件外衣,把少女挡住了大半,一眼只能瞥见少女似乎抬起脸,同师父亲吻……
此地是丹鼎宗安排给客人的住处,丹鼎宗的长老来此探访,也无可厚非。
至于其中的那些私心,只有符颂今自己清楚。
他来时理顺了衣襟衣摆,现在却慌不择路又魂不守舍,莫说衣角,连长发都遭树枝勾连。
沿路的树枝像是处处伸出的手,要把他撕碎了。
不……
做师父的,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怎么可以亲吻徒弟?
他踉跄了一步,回过神,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药香,原来是下意识遁逃回了药庐。
昔日,这里是他和徒弟的居所。
药庐从简,药香如旧。
四下还种了些花朵草药,温馨如故。
花香芬芳,药香清苦,他是靠着这两味旧梦,才堪堪续命至今一般。
可此时,花香混杂着药香,袭到他脸上,又让他踉跄了一步,紧紧攥住了衣襟。
病灶好像在心,又像在胃,痛得他佝偻起身体,连心和腹,都一阵阵痉挛。
他张了张嘴,似乎要吐出点什么东西,却只发出了几声痛呓。
师徒…怎么可以……
师徒怎么能做那种事…和乱伦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