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小魔修有意骗不清醒的美人,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早把他喊得晕头了。
应下了毫无廉耻可言的许诺,符颂今看着小徒弟的笑脸看得入神,缓缓说:“再喊我一声师父吧。”
栗音心情好,张口就来:“师父。”
这一味灵丹妙药下去,他被心魔蒙蔽的神智稍微有了波动,眼睫颤了颤。
“师父。”她又喊,以此吸引了美人的注意,他根本没发现,可怜的小徒弟一点不安分,一点点解他的衣服来着。
不怀好意的小魔修,和失去神智的美人共处一室,不发生点什么实在对不起她的魔修身份。
窸悉簌簌的动静之后,不甚清醒的美人师父倒在地上,其实栗音还没动手,但因为心魔肆虐,男人魂出天外,眉眼惺忪,意识模糊。
散开的衣琚似黄牡丹的花瓣,坦露出玉白无暇的身体,如墨玉般的眼睛出神注视她,受她声声呼唤,任她随意摆弄,少女半点不退怯,嘴上楚楚可怜喊着师父,手里则以下犯上。
又过了片刻,心魔退去,符颂今终于清醒。
他眼睫一颤,发现衣服褪去了大半,方才失去意识的记忆也浮现出来。
说的话、做的事,不容他理清,对于一心愧疚,自己昔日勾引了小徒弟的符长老而言,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才最重要——
他的小徒弟赫然坐在他身上,压住了一支牡丹的花枝,花枝昂昂,抵住了她的身体。
转瞬间,符颂今不但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一并也想起他不久前答应过的事情。
“不可…”刚刚还安静的美人师父忽地出声喝止,心魔未除,他依然虚弱,一手撑着上身坐起,一手伸出去拦她。
他面颊一片薄糜的绯红,散开的墨发垂落脸侧,牡丹花枝昂昂,微微陷入,不是因为小魔修动了手脚,而是他身体最诚实的反应,献于他的小徒弟。
栗音抬眼看去,便见他长睫颤颤,不住翕动,眼角眼底晕开了一抹抹韫色,不知是怒是羞。
先前那么乖觉、任她摆弄的师父仿佛错觉。
虽说喝止,可他声线依然又轻又温柔,半点没有威慑力,这样是吓不住色胆包天的小魔修的。
墨瞳猝不及防对上少女清澈的眼瞳,她全然不觉自己在做坏事,面貌仍旧天真又单纯,隐隐流露出愉快开心的情绪。
被师父打断了,少女瘪了瘪嘴,不愉快也不开心:“师父,你要反悔吗,你明明答应我,愿意的……”
“我…”美人怔住。
是的,他答应了,他现在是小徒弟的炉鼎了。
心魔发作的时候,符长老什么话都敢说,现在清醒过来,他却好像把话说完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美人阖眸,坐起的身子又缓缓躺了回去。
“师父?”栗音疑惑他的反应,美人师父好像心魔又犯了,只轻声一应。
“师父,那我继续了。”小徒弟语气轻快。
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对于装作心魔发作的师父而言,实在煎熬。
符颂今闭上眼睛不去看,触感却愈发清晰,明明他才是师父,可此时,是他的小徒弟正在包容他。
如果这样能补偿她的话,如果这样能让她开心的话…
符颂今恍惚觉得心魔的杂音都静了些。
事已至此,都依她。
牡丹看似不堪一折,实际却架得住时轻时沉的力,那些力道几乎传递到美人的骨髓中去,激得他微微蹙起眉头,面色越来越涨红,虽然闭上了眼睛,触感和听觉却越来越清晰。
栗音没用采补印作弊,美人是师父也是炉鼎,这炉鼎用起来无一不是舒服的,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