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看成凉的手臂上没有伤疤,他参加过大比武吗?”
“他没有。”
“那他身上的伤都是哪来的呢,你们的训练艰苦但也不到这个程度吧?”
“是他!”
严方圆从阎王爷那打个转回来,根本不在乎了,指着李炎就说,“是他虐待的!”
李炎面无表情,身体甚至放松倚在靠背上。
“你怎么知道?”
“他,他经常叫成凉去他的营帐,说是要教成凉武艺,可每次成凉回来,都是一身伤,路都走不好。”
严方圆恨急了李炎,“我问他到底教了什么,成凉却什么都不说,我就和他一起去,然后发现他,他,”
“李将军如何?”
“他就当着我的面,那样对成凉!”
“哪样?”
小将军一脸不解,先是小声问了下身边的沈宏博,见沈宏博不答,又打算大声问林与闻,还好沈宏博及时给他按下来,在他耳边小声解释了下,果然收获了一对瞪得比牛还大的眼睛。
林与闻没想到李炎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瞪着李炎久久说不出话来,反而李炎先开口了,“既然你也知道,我在教他武艺,甚至还帮他挡了每次的大比武,我又怎么舍得杀他呢?”
严方圆吸一口气,“因为你有把柄在他手里。”
李炎眯起眼,“胡说什么?”
林与闻出手挡住李炎,“严方圆,你继续听本官问,你那天为何与成凉吵架?”
“因为我想替他去告官,告李炎!”
“成凉不愿意?”
“不是的,他愿意,但是他说这个事告不成,除非有更厉害的人治他。”
“所以……”
“所以我就告诉他我哥是司礼监少监,离皇上最近的人,如果我把这事告诉给我哥,他一定能帮我们。”
林与闻看一眼严玉,“你之前没有跟你哥说过这事吗?”
“说过的,但是,”
严方圆咬着自己嘴唇,看都不看严玉,“他不愿意管,他说军中这种事情很常见,成凉没有背景,忍忍就过去了。”
严玉垂眼,他肯定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觉得严方圆这样说出来于他面子有碍。
“那你这次为什么觉得你哥会管呢?”
“因为这件事不是个例,李炎这些年欺压的士兵多得很,他若是厌倦了谁,就派人上前线,”
严方圆越说越生气,呼吸都有些不畅,“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他就用钱堵住他们的嘴!”
“你胡乱攀扯!”
李炎再也坐不住了,他指着林与闻,“你是不是也与这厮同谋!”
“李炎!”
燕国公大喝一声,这回不是袁宇的亲兵了,而是燕国公自己的人上前把李炎押着两个肩膀跪在地上,更是塞了一块布在他嘴里。
林与闻:“你有证据?”
“有!
成凉查了很多,都在——”
“都在袁千户的营地中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