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点头,他现在不止是林与闻的跟班了,陈嵩也会交代他不少事,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县衙里的白役了。
林与闻来到赵典史处,赵典史立刻把高家老二的口供递给林与闻,“大人,不知道陈捕头跟你有没有说清楚,这家两个儿子,一个叫高石,一个叫高山,那个小女儿叫高玉溪。”
“反而给女孩子起名很有讲究啊。”
“嗯,听说这女孩天赋了得,但毕竟是女孩,再受父母喜欢也总得嫁人。”
赵典史这话看来也有影射自己的意思。
“这老二为什么说人是老大杀的呢?”
“是这样,”
赵典史请林与闻坐下,“这个高诚在前些日子在饭桌上,说自己百年后要把家里的钱庄的生意都交给高山,于是现下死于非命,高山就认为是得不到遗产的老大高石做的。”
“这确实……”
“可立下遗嘱了?”
赵典史摇了摇头,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林与闻,“大人,其实我不觉得死者真的有那个意思。”
“我明白了。”
赵典史微笑,“所以这可能得靠大人您去查了,我先把与这高家有生意往来的人调查出来,啊大人,”
他有点犹豫,“我可以借黑子用一下吗?”
“你用得上他?”
“说来奇怪,这黑子认路,脚程也快,虽然说话不利索,但是替我做些基础的调查很合适。”
“那当然好,”
林与闻很开心,“有事使唤他就是,本官还想他多学些东西呢。”
赵典史慈祥笑笑。
“走!”
林与闻也不耽搁,对着身后袁宇说,“你跟我一起去趟高家。”
“好。”
林与闻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今天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现在林大人金贵了,看都看不得了?”
“阴阳怪气。”
林与闻哼了一声。
……
高家没有林与闻想得豪华,他总以为这种大钱庄的东家都得住在银子做的大房子里,但是高家的宅院并不豪华,比县衙那年久失修的后院差不了太多。
“大人啊!”
“大人啊!”
两声男人的哭嚎直逼林与闻面门,他可不喜欢被两个中年男人各自抱一只大腿的感觉。
他低下头一看,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哭丧着。
得,这就是高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