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亲这个事若是放我身上,我是不会饶了这个爹的。”
“没错,”
林与闻说,“而且连继子都觉得继母受了委屈,何况这亲儿子,尤其听高石的话,这个母亲死的时候他还不在家,怎么死的都无从查起,不可能不恨。”
“但你刚才不是说瞧着那个高山的样子,也不像能当凶手的人吗?”
“就是说啊,但凡这两兄弟里有一个看着聪明的,我都不会这样纠结。”
袁宇笑了笑,他很明白林与闻的疑惑。
“大人冤枉啊!”
老妇一进门就搁地上一扑,一把鼻涕一把泪。
袁宇遮着嘴,他可不想比林与闻先笑出来,但这家人怎么回事啊,一个个都来这套。
“你怎么就冤枉了?”
“大少爷说您怀疑是我给老爷下的毒,但是我真没有啊!
呜呜!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干这种事我图什么啊!”
林与闻都能想象高石那狐假虎威的样子,怕是给这厨娘吓够呛,“别哭了,你这地位要是真想给死者下毒,也不至于挑了昨天。”
“对对,”
刘大娘立刻停了哭泣,“那大人您找我是……”
“昨天可是你把宵夜给了高石?”
“是,大人,”
刘大娘不着急了,人就放松下来,也没问林与闻,直接就坐他对面的凳子上,“成学叫我做了夜宵之后就被二少爷喊走了,我等了好半天都没见他来取,但是都那个点了我也着急去休息,一眼瞧见来找吃的的大少爷,我就求他替我送过去了。”
“我发现,你们家里的人,似乎相处不错啊。”
“嗯?”
刘大娘一开始没懂林与闻的意思,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大人,您别看高家有这么多钱,但其实下人很少,就我们几个,当年都是跟着夫人陪嫁来的,所以和少爷们的关系就很亲近。”
“哪位夫人?”
“哪位都有,我就是跟着原配刘夫人来的,这个院的是跟着继室程夫人来的,”
刘大娘说,“若说这程夫人,真是个大好人,就连我们大少爷都挑不出她一个错来。”
“老爷抠得很,”
厨娘看来很有怨气,“我们这些人的工钱都是程夫人从自己嫁妆里出的。”
林与闻嘶了一口气,“那最近这府里闹鬼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怎么可能不知道啊,那一到子时,夫人的魂就绕着那个井可劲的盘啊。”
“……”
林与闻心想,这怎么好像真看见了似的。
“而且我们老爷还请了法师来看呢,”
刘大娘神秘兮兮地说,“一开始法师就说镇不住,老爷硬从他那要来符咒,要给程夫人的魂就封在井里,让法师再带几个徒弟过几天接着来做法事,”
刘大娘颇有说书的天赋,说到兴起时两手一拍,“结果怎么着,还是死在这上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