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闻说完高石,瞪那几个法师,“你们自己到县衙去,把这次做法事的钱都交公,如果有误,本官就要打你们板子。”
“是是,大人。”
法师们赶紧退下,一点也没有刚才的神气,全是畏畏缩缩的样子。
林与闻叹口气,又回头看高山、高石二人,“其实这案子看着不好断,但有动机的人其实就你们两个,本官要是真着急现在就能把你们押回县衙,”
他看二人都低下头,“你们俩都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公子哥,打个二十板子不到,一定什么都说了。”
“大人不是,大人我真冤枉啊。”
高石抓住林与闻的裤子,含着眼泪请求,“大人,我是不聪明,但我真不是凶手。”
高山却没有动,还在原地跪着。
“可是本官偏偏不愿意逼人招供,所以给你们俩一夜的时间,好好想清楚,”
林与闻盯着高山,“虽是弑亲,但如果情有可原,本官会从轻审判的。”
林与闻转身就走,留兄弟二人瘫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
林与闻出了高家的门才把刚才高山刚刚拿出的两张纸递给袁宇,袁宇快速地念了一遍,“这是……”
“确实是程夫人的遗嘱,而且可以证明她是被高诚给逼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管家不是说因为高山进过一次书房,才把书房搞得很乱吗,所以我猜他就是去找这个了,而且他把这信放在胸口,就是想记着这份仇恨。”
“你就认定了高山是凶手?”
“就算不是,他也与这老头子的死有点关系。”
“啊,你是说他一直扮猪吃老虎,假装自己不在意母亲的死,跟在他爹身边?”
袁宇皱了下鼻子,“但我还是不觉得他那份蠢是装出来的。”
“就算他蠢,但这份对母亲的忠诚一定是真的。”
袁宇点头,“没想到这案子能解决得这样顺利,只一天,就真相大白了。”
“呵,那自然是我厉害。”
“行,把你送到县衙我就会军营去。”
“别走了,都这个点了,一会天都亮了,”
林与闻拉着袁宇,“我看你真有被那个法师吓到,不如留在我这,明早上一起吃早茶。”
袁宇想了想,“也好。”
林与闻睡在床上,袁宇睡在地上,黑子睡在房梁上,三个人都做了个不错的梦。
但是一早上,林与闻就听到了他最讨厌在早上听到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
陈嵩急冲冲地敲门,“出事了!”
“哪天好了,哪天不出事了!”
林与闻一边大叫,一边从床上做起来,发现黑子和袁宇都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他真是无奈,“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袁宇对他也是无奈,“你才是,到底能睡到什么时候啊。”
林与闻本来就睡得龙飞凤舞的头发,被他挠了几下显得更乱,他没好气地披上件衣服,拉开门,“怎么了又,不是说高山要是上门自首,先把他关在牢里待我审讯吗?”
“他没来,他也来不了了!”
林与闻瞪大眼,“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