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还是比了个二。
“二十两?”
“二百两。”
“什么?!”
林与闻张大嘴,就张庆功那么个窝囊废值二百两?
“他们要是相信本官,这二百两可能就省下来了,”
林与闻翻个白眼,“真是不值当。”
王晨摇摇头,“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又不是每位县令都能像大人这般正直,不然咱们这一朝岂不没有我们讼师立身的地方了。”
林与闻不得不承认,王晨夸人这几下子实在高明。
“对了,这能抓到真凶,也得算你一功,你也不是全然没用。”
王晨点点头,并不打算谦虚,“最好帮当事人脱罪的方法就是抓到真凶了。”
“你不能考科举真是朝廷的一大损失。”
“大人怎么这么说,”
王晨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如果我同大人一样,拥有掌握生死的权力,以我这般贪婪的心性,大人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
这人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晰。
“大人,小人确实喜欢公正,但也确实喜欢钱,”
王晨朝林与闻抛了个媚眼,“就是因为看透了自己,所以我很喜欢现下这讼师的活计。”
林与闻有点赞同他,“很多人一辈子可能都想不明白这些。”
“大人过奖了。”
林与闻懒得和他再在嘴上纠缠,问他另一件事,“张庆功之后打算怎么做?”
“我问了他,他之后应该是准备去苏州,与自己的儿子一同生活了。”
“怎么,秦家人还不打算放过他?”
“这倒不是,我觉得是他自己无法面对。”
“本官还有件事情好奇,”
林与闻问,“之前我们在张庆功家里把他带走的时候,你与他说了什么?”
“啊,”
王晨想了想,“只叮嘱了些要老实交代这些话。”
林与闻盯着王晨,意思是你觉得我能相信吗?
“哎,我只是告诉给他,大人您没有实际的证据,只要他咬死不说,就有活命的机会。”
“大人您别这么看我嘛,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三百六十行都是这样的规矩。”
还好吴优没请王晨来做讼师,不然林与闻可能还真没这么容易给他定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