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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什么时候起床啊?”
袁宇坐在林与闻的床边的椅子上,闻了闻手中的茶,这好像不是二哥当时送的茶吧,一股放久了的霉味。
这林与闻确实好养活,什么茶都喝得进去。
“嗯?”
林与闻从被子里翻起来,头发已经睡得群魔乱舞了,他转头看着袁宇,“你怎么来了?”
“你的烧尾宴不是就定在今天吗?”
“欸?”
“你睡了一个对时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袁宇心想人家都是岁数越大觉越少,怎么林与闻越年长睡得还越久了。
林与闻摇摇头,“没有。”
袁宇看他这蔫唧唧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黑子他们都收拾好了,就等你发号施令呢。”
“嗯——”
林与闻抱着被子把脸埋在里面好一会,“案子的文书都整理好了吗?”
“嗯,赵典史重新誊了笔录,让犯人画好押了。”
“好,啊,有一段……”
“你骗供那里,赵典史已经删掉了。”
“嘿,”
林与闻笑了下,“都是老江湖了。”
其实骗供这事大家都常干,照理说不太正规,但是律法确实也没明令禁止,各个衙门也就有各自的对策了。
“你常说那些讼师天天找律法的漏洞,你这算不算啊?”
“哈,你别想从我这套话,”
林与闻摇了摇手指,趿拉上自己的鞋从床上站起来,“我肯定是什么都不会交代的。”
“真不知道你们刑部的官要是犯法了应当如何处置啊。”
“知法犯法当然罪加一等了,”
林与闻摇头晃脑地去洗漱,“但是查不出来的除外。”
袁宇笑了一声,喝了一大口茶,“啊,我往你的包袱里放了一个玉佩,那是我爹的,如果有要紧事是可以用得着的。”
“能有什么要紧事,”
林与闻一嘴沫子,囫囵道,“我又不是傻子,还能真惹上那些大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