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给叶喜定罪,这些证物肯定是少不了的。
“啊……”
林与闻贴在梁千户耳边小声说,“那单子是假的,瓶儿根本不知道慈宁宫被偷了多少东西,随便写了些她知道的首饰而已。”
“你为了调动禁军作假?”
“别这么大声,”
林与闻可能也是跟梁千户混熟了,竟然伸手去捂人家的嘴,“禁军他们一定能找到想要的东西的。”
“你怎么知道?”
林与闻有些无奈,“他要是想我查一个人,必定会把证据都备好的。”
“他?”
“说着什么我刀尖对他,最后还不是在利用我,”
林与闻苦笑了一下。
梁千户明白他在说谁,拍了下林与闻的肩膀,“你自己不也说,只要找到凶手就好吗?”
“嗯。”
……
“就是你?”
皇上倚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帽子。
那不是普通的帽子,是先帝爷的,绣着四边龙纹的帽子。
叶喜已经被打得只剩半口气了,颤颤巍巍地说,“陛下,奴才知错了。”
皇上轻轻抚摸着帽子上的珍珠,问一旁侍立的林与闻,“林卿,朕以为你不爱用刑呢?”
“不是我打的陛下。”
林与闻赶紧答。
皇上的表情更难以捉摸,“叶亭。”
司礼监掌印几乎是滑着一下从老远跪到了皇上跟前,这和之前在林与闻面前跪不下的样子可一点不同,“陛下,是奴才打的,奴才恨这孩子没出息啊!”
“孩子,”
皇上呵了一声,“没出息,”
他带着笑意,“你觉得这是孩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皇上,他不懂这些,他就是见钱眼开而已。”
掌印声泪俱下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皇上看着他,学着他的表情瘪了一下嘴,他揪下帽子上的珍珠,伸手一砸,正砸在掌印太监的眼睛上。
掌印太监吃痛,但他不敢喊也不敢伸手去捂,就抖着身子在那忍着。
“随你吧,也是见钱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