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说话,眼神就更加没有安放的地方。秦维勉看着贺云津结实匀称的胸膛,目光向下便是束得紧紧的腰带。秦维勉是见过贺云津练武、用剑的,知道那腰身是多么矫健有力。
正在他想入非非之时,马车忽地一个颠簸,秦维勉人都被颠了起来,贺云津迅速地按住了他的大腿,这才没让他的头撞到棚顶。
别的还没什么,秦维勉心先虚了。他低头去看贺云津的手,那人正拿开。
“殿下没事吧?”
秦维勉故作坦荡,说了声“无事”,往外看了一眼:
“快到了。”
到了府中,贺云津先下了车去,转身来扶秦维勉。夏天衣物轻薄,贺云津握着他的小臂,时间不长,温热的触感却还是让秦维勉脊背一阵发麻。
怎会如此呢,就连这样蜻蜓点水的触碰都受不了。
偏偏贺云津却一脸寻常,边走边同他说着练兵事情,一直恭敬地跟在他身后。到了书房门口,贺云津还在说着如何训练骑兵,秦维勉心思原本不在这上,但天色还早,此事又重要,他便努力凝神聚意,细思贺云津的意思。
“殿下可否屏退左右?”
秦维勉摆摆手,下人和侍卫便都留下了。秦维勉大步一迈进了书房,贺云津紧随其后。
贺云津回身关上了门。
“你这是——”
秦维勉的话还没问出口,人已被贺云津一把揽过压在了门板上,紧接着就被堵住了双唇。忍耐了一路的他只觉身子一阵酸软,在唇间发出含糊的哼声。
贺云津牵过他、扶过他、背过他,也曾让他枕靠,但那些时候那双手总是很知礼地放在妥当的地方,不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抚过一切角落,猛烈得像一阵疾风吹散了他的衣物。
秦维勉的手也感知到了贺云津胸膛剧烈的起伏,他这才知道贺云津定然也压抑了许久。
但一阵急吻过后,贺云津却不急着索取,反而十分知道分寸地服侍起他来。
书房屏风之后便有床榻,但两人都没心思过去。秦维勉就靠在门板上,贺云津将他半揽在怀里,上下齐攻。
贺云津的手是那样灵巧,每一动作都是那样妥帖机敏,令秦维勉简直没有喘气的机会。
这感觉令秦维勉愈发陌生。自从来到军中他便再未纾解过,今日与他肌肤相贴的也并非伶人优宠,而是他的将军、能与他同生共死的人。
他睁开眼,外面天光尚在,贺云津的双眸逆着光积淀了一池幽黑。
秦维勉的神思一瞬间倒塌,耳畔嗡嗡作响,整条脊梁都在发颤,仿佛一节节散开。
贺云津扶住他,顺势将他打横抱起,这才走向屏风后的床榻。
秦维勉躺下时还兀自回不过身来。贺云津的力气却像使不完,一把扯下他松松挂在身上的衣袍。
“济之……”
那人默然不语,神色却像暴雨前的乌云。秦维勉被贺云津蓄起的势吓了一跳,他伸手自己解开了系着帐幔的绳结,垂顺的绸缎散下,这才遮住北地夏日漫长的天光。
贺云津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稳定平和、贴心体意的,以致于秦维勉有时会忘记这是一个勇冠三军的猛将,发号施令时从来也是杀伐果断。
这样的人怎会没有进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