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还没到社戏的地方呢,那里呀,更是热闹!”
秦维勉嗔怪道:
“出门在外,我是秦公子。”
“是是是,秦公子,是微臣冒昧。”
秦维勉回头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愚笨。
路上忽然有人强横地挤过去,人群像波浪一般翻涌,竟将秦维勉掀了个趔趄。
贺云津连忙抓住秦维勉的手,路天雪则已经将剑拔到了一半。
秦维勉给路天雪使了个眼色令他收好,同时将手从贺云津那里撤了出来。
贺云津将手伸到秦维勉身后,却未触碰,只是虚虚地环着,以防后面有危险。
那名官吏又凑上来,涎着笑道:
“殿下要是想看全场的社戏,最好还是快些,城外马上就要开始演了。”
那人跟在身后,说话时口中便散发出一股子臭气。秦维勉原本就看不上他这副样子,现在更是不想理他。只是怕人说自己轻贤慢士,秦维勉没有多说什么。
大街之上人挤人,味道原本算不上好,偏偏贺云津的气息即使在这样的地方也能闻见,清新飘逸而又熟悉,简直是一种安慰。
秦维勉看了贺云津一眼,只见那人眉眼清隽,大异凡物。
可惜是个王八蛋。
范得生看什么都新鲜,路边的店铺里有人在卖五颜六色的点心,传来一股甜腻的味道。范得生直往那边瞧,都走过了还回头看。
秦维勉原本没注意这事,却看见贺云津给徒弟塞了一把铜板。
“快点回来。”
“诶!谢谢师父!”
范得生从人群中硬挤了回去,秦维勉看了一眼,心想贺云津对徒弟倒很好,不仅没有为师的架子,还这样爱护。
可惜是个王八蛋。
一行人很快到了城外,那里早搭起了戏台,台上的人衣着鲜艳俗气,已经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这戏台附近原就有茶楼、酒楼等,位置最好的一处早在二楼给秦维勉留好了位置。
“我们可来晚了。”
“没有没有,”那名官吏又凑了上来,“这是一些小戏,暖场用的,正经戏都在后面呢。”
二楼临窗摆下一桌,围放着三把椅子。秦维勉对着窗户坐了,招手让贺云津坐一边。
路天雪立在门口,那名官吏则点头哈腰地等着。
秦维勉正不愿开口,贺云津说道:
“靠窗之处恐有杀机,殿下要坐这里最好还是让侍卫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