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云靖一脸急切的认真模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凡人都觉得天命血脉活不过二十岁,可她都已经五百岁了,说出来只怕会吓他一跳。
她怎么能说呢?干脆就由他去。
灵秋道:“等两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定亲也是一样,你要乖乖听我的话,还要经常让我亲一亲,明白吗?”
她喜欢和他接吻时的感觉,让人扑通扑通地上瘾。说着,好心情地侧过脸,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云靖吃痛,“嘶”了一声,心里却不能更甜蜜。
“好,好。”他抱着她,餍足地眯起眼,“我什么都听小秋的。”
两人从满地狼藉中站起来,灵秋吃痛,捂着腿倒吸一口气,云靖把她抱到榻上,掀开衣袍一看,膝盖青一块紫一块,已经肿了。
入太霄辰宫的这段时间她几乎日日被罚跪,跪得太多了。
云靖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处,心痛欲裂。
他想替她输灵力疗伤,伸出手,指尖冒出的却是滚滚如潮的妖力。
其实如果灵秋体内魔气未被封印,用妖力疗伤也很好,可惜她现在就是个修士,贸然输入妖力恐怕会伤了修为和性命。
云靖看着手中嚣张翻涌的妖力,手指紧紧握住,尖利的指甲嵌进肉里,划破皮肤,渐渐地映出殷红的颜色。
灵秋见状一眯眼,毫不客气地握住他的爪子手动掰开,教训道:“不许寻死,也不许自伤。”
她用灵力替他疗伤,看着他愈发沉下去的眉眼,反倒弯弯唇角,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膏药。
“喏,妙华……师尊给的。”她把膏药递给他,“你给我涂。”
云靖接过膏药,注视着她的伤处。灵秋突然觉得他的眉眼好看得惊人,忍不住出声道:“亲一亲。”
她本意是唤他过来亲吻,不料下一瞬云靖倏地吻在她膝上。
柔软的触感激起一阵战栗,灵秋大失惊色,紧紧攥住衣袍,大喊道:“你你你你——你做什么!”
云靖抬头望她,无辜地笑笑,抹了药膏替她揉膝盖。
他很小心地避开尖利的部分,只用柔软的手心触碰她。灵秋飞快眨两下眼睛,脸在银白的月光底下烧得通红,干脆拿过一边地上的书,把头埋进去。
没办法,她干这种欲盖弥彰的事干得愈发熟练。
好一会儿没人说话,云靖有些不安,蓦地开口问她:“你真的不嫌弃我是妖怪吗?”
笑话,她是魔族又何苦嫌弃他是妖?
他们妖魔鬼怪,正是天作之合的天生一对。往后夫妻齐心打上太霄辰宫,记在史书里也是一段佳话。
灵秋抬头看看云靖脑袋顶上那对雪白的狐耳:“不嫌弃,就是有点奇怪。”
云靖稍稍放下的心又立刻悬空:“哪里奇怪?”
“不知道。”灵秋指着书上狐狸的绘图,“我总觉得你该是红色的才对。”
她沉吟片刻,自顾自得出结论:“看来我比较喜欢红狐狸。”
这还得了?
云靖立即道:“那我毛染成红色!好不好?”
“你是傻子啊!”灵秋盯着他,“哪有狐妖给自己染色的?而且你在我心里又不只是狐狸。”
云靖再次向她确认:“你真的不在乎吗?我是妖怪啊,还是白色的,你真的真的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