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下连自我介绍都做上了?。
“我的族人就在离这镇子不远的熊牙山脚,麻烦你把这些钱送到一个叫江玉成的人手里。”
“若他问起?,这钱从何处来,你?便直说是老爷子早年结下的善缘,见江氏落难心有不忍,这才出手帮忙落稳脚跟。”
江逾白面前的银子是分了三份,其中最多的一份已经给了?黎六,第二多的就是留给江玉成等人的,江泰和临终前的交代江逾白是不曾忘记的。
“这个…”
黎六有些迟疑,坦言相告:“此事我还要问过大人才行。”
“好,劳烦了?。”江逾白也没有强求。
此番事了?,便是舟车劳顿,等到去到海船上,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时刻了?。
日落金海,此景实在美不胜收。
江鸣本还?很有些新鲜劲,可?很快他就被骨感的现实来了?一个暴击——因为他的晕船很严重,上船没多久就直接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黎六有些好笑,拖着江鸣走:“没事儿没事儿,晕是正常的,多吐几遭就好了?。”
江鸣无?力反抗,只觉得天?旋地转,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年。
江逾白则是被其他人请到了?船舱里最大的那个房间中。
王之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先生可?是让我好等。分明才一日不见,怎么就有如隔三秋之感。”王之这人也是态度转变的极快,昨夜还?是咄咄逼人,再见面就已经是咱们哥俩好了?。
显然?他的野心已经被彻底点着了?。
昨日回去,王之纵观历史,再回首天?朝,只觉也不过一匹迟暮的老马。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也合该轮着他姓王的也上着皇位坐个几百载。
江逾白羞赧地抿嘴笑笑,也不接王之的话。
王之自?讨了?个没趣,也没在说什么情深深雨蒙蒙之类的话来和江逾白联络感情,他直截了?当道:“招安失败,朝廷还?有何后?策,先生如何看。”
“暂避锋芒,培植羽翼,必要时刻可?以来一场大胜仗。”
对比起?军备废驰的天?朝水军,对比起?常年在海上兴风作浪的王之,输赢的主动权其实是在王之手中拿捏着的。
打不过就跑,跑也是能跑掉的,毕竟海洋辽阔。
君不见招安之前的几次海战都是有输有胜,可?但?凡是王之输的,损失都不大。王之善于及时止损,这对江逾白一个谋士来说难度就要大得多了?,因为他不想让王之及时止损。
他要的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只要王之上了?船,不管王之想不想继续开下去,江逾白都不会轻易再放他下去。
王之对江逾白的计划颇为认同,虽说他现在的确对天?下心动,但?却并不打算现在就为自?己荣登大宝的目标卖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