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应该是送去了‘入籍房’。”美人说。
&esp;&esp;明逍反应了一下,“‘入集房’?那是什么地方?”
&esp;&esp;“是每个被抓到的奴隶,最先送去的地方。”说完这句话,美人意识到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转而道:“我给你们指路!”
&esp;&esp;一行人按照凤凰美人的指示一路飞奔,沿途过五关斩六将,终于来到位于城中城一隅的入籍房——一间位于地下的石室。
&esp;&esp;外面的天崩地裂似乎并未惊扰到此处,明逍锁着一名看守的喉咙逼他打开通往石室的地道开关后,
&esp;&esp;明逍正将掌心虚扣于明遥伤处上方,释放魔息帮他治疗,闻言问道:“怎么?”
&esp;&esp;小武转头看向薛楚楚。
&esp;&esp;薛楚楚似有所感地回头,视线相对的一瞬登时炸了毛:“你居然偷看过我?!什么时候?!”
&esp;&esp;小武急忙摆手满脸无辜道:“不是的不是的!楚楚!我并非有意……是、是那时你身上的那件衣服太破,我透过衣服破洞看到的……就是栖霞山下,我们刚救下你的时候!”
&esp;&esp;薛楚楚一愣,正努力回忆那时的情形,明遥那边又痛苦哀叫起来。
&esp;&esp;“好痛好痛!哥!你快停下!痛死我了!”
&esp;&esp;明逍急忙收回魔息,半蹲下贴近明遥的脸,瞧见少年已是痛得满脸冷汗,心不由得揪紧,一边忙不迭地捏着袖口为他轻轻擦拭,一边柔声问:“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痛?”
&esp;&esp;明遥小脸儿皱成一团,“哥,我是魔啊,你糊涂了吗?放灵息?”
&esp;&esp;“灵息?”明逍诧异,“我刚放出的是魔息啊。”
&esp;&esp;“啊?”这回轮到明遥诧异了,哀哀叫着道:“可我怎么感觉被灵息蛰了似的疼,哎哟哟……疼死我了……好疼啊,哥,真的好疼啊。”
&esp;&esp;想明遥打小儿强悍,又处处被明逍护着,何时受过这种伤?又几时受过这种屈辱?肉伤加心伤,叫素来骄矜的少年几乎是无法自控地埋着脸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esp;&esp;明逍是又急又怒,又不敢再乱动明遥的伤处,只得先给明遥解开捆住手脚的锁链,把埋头哭泣不肯起来的小少年捞起来,裹着外袍半抱在怀中低声安抚:“没事没事,一点小小的烫伤,回去找点药擦一擦,一定很快就好了。阿遥不哭,不哭了,嗯?”
&esp;&esp;“没用的……”凤凰美人低低开口。
&esp;&esp;明逍抬眼,也感觉到怀中少年身体猛地一绷。
&esp;&esp;“所谓‘入籍’,便是入奴籍。”凤凰美人说罢顿了顿,转身走到那燃着火焰的铁盆旁。盆中火焰的颜色颇为诡异,乃是黑金双色交缠。美人拾起被明逍丢在地上的烙铁,给众人看那烙铁末端的形状,“这烙印,便是成为奴隶之身的证明。”
&esp;&esp;他将烙铁伸进火盆中搅了一下,拿出时,烙铁末端竟似挂着什么灿金液体,只是不待看清,便落光了。
&esp;&esp;“这是源自天界的‘流金水’。莫说凡界生灵,便是天界真神,也无法抹除流金水烙下的痕迹。你们可以理解为,这印记,是烙在魂魄上的。即便原本的肉身损毁,魂魄附着进新的肉身,这奴隶印记,还是会在身体的相同位置显露出来。”
&esp;&esp;“一朝为奴,便永世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