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不在乎。
&esp;&esp;他只是觉得心口疼。
&esp;&esp;疼得像要裂开了,疼得快要窒息。
&esp;&esp;绝望像深海、像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esp;&esp;在昆仑被明逍用断鞭贯穿胸膛时,他都没这么难过。
&esp;&esp;因为那时候,他从明逍眼中清楚地看到了,明逍有多爱他。
&esp;&esp;明逍的眼神让他坚信,明逍会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esp;&esp;总归他死不了,被明逍在身上钻一个窟窿,没什么。
&esp;&esp;可他没办法接受明逍要跟别人成婚。
&esp;&esp;无论有什么隐衷,他都不能接受。
&esp;&esp;“逍逍,我喜欢你。”
&esp;&esp;“好喜欢、好喜欢你。”
&esp;&esp;“我当时并不知道,但最近想来,总觉得,我是来这边,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你了。”
&esp;&esp;堂内的司礼在朗声颂念夫妻交拜前的祝词,白玉衡跪在院里,费力地调整着气息,低声说自己的。
&esp;&esp;虚弱的声音完全被司礼的朗声盖过去了,可白玉衡坚信,明逍一定能听到。
&esp;&esp;经过先前不理智的挣扎,白玉衡已经悟了,他不是来抢婚的,武力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只要明逍不回心转意,婚礼今天办不成,还可以明天办。
&esp;&esp;一切,都在明逍一念之间。
&esp;&esp;“倒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证据——如果合欢散算的话。”
&esp;&esp;“这是你们魔族的药,你应该清楚:若是原本就没有的欲望,它是激发不出来的。”
&esp;&esp;“但是那时候,我一直在吻你。”
&esp;&esp;“我像上了瘾一样,没有办法停下来不去吻你。”
&esp;&esp;“有个声音,在我耳边,震耳欲聋。它告诉我,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对你的欲望已经深重到,就算那样把你拥在怀里,也还是得不到满足。”
&esp;&esp;“你应该不知道,你没醒的时候,我又偷偷亲了你好久……甚至比药效还在的时候更痴狂。”
&esp;&esp;他突然笑了笑,摇头,“那破药的药效哪有那么久……根本就是我无耻、我混蛋。”
&esp;&esp;“可是我胆小,我懦弱,我不敢承认。”
&esp;&esp;他蓦地抬头,望着那个背对自己的人,“那我也早就坦白、早就承认了!为什么反而是你!到现在都不敢承认?!不是说魔族都敢爱敢恨的吗?为什么你现在要违心嫁给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在这儿——!你看看我——!明逍——!”
&esp;&esp;司礼:“夫妻对拜——”
&esp;&esp;“明逍——!明逍你不能这么对我——!”白玉衡将长鞭塞入怀中,摸过先前扔在地上的慑天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来,再往礼堂里冲。
&esp;&esp;堂内,明逍与吴天四手相执,相对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