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哇”的哭出来。
金雪面上浮出忧色,手掌力道稍微减轻,声音越忽然急厉,“别哭!告诉我哪里疼!”
金雪曲起手指,他本来不通礼教,没有男女大妨,在赵游金肋骨内脏处抓弹戳按,见她眼中水光闪亮,却也不像大伤大痛,不由稍稍安心。
赵游金一把握住他的手,拼命道:“我求你···我求你别折腾我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金雪道:“怎么会不行?怎么会不行!”
赵游金喘了一会,望着天花板。
金雪身上还带点外头的凉气,赵游金看他眼底青黑,嘴唇翻起细细白皮,心里忽然有点凄凉,一点也不想动了。
赵游金任由揉掐,仰躺着细细喘息。
金雪终于摸到她最后一只手指,确认五指都能活动后,长出口气,跳起来就往外跑。
赵游金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抓,可那银甲滑不留手,只留下哧溜的摩擦声。
赵游金急了,“你去哪儿!”
她上半身都悬空,手臂扑腾,指尖勾住圆圆的护臂拴甲绳。被金雪带得往外一滑,眼看要摔下去。
金雪正往前走,余光瞥见摇摇欲坠的赵游金,一跺脚,“我是真忍不住了。”
赵游金心中一凛,色厉内荏地喝道,“你敢!”
金雪倒吸气,“再憋我就要死了!”
赵游金大声道:“人之所以区别于禽兽,就是在于有礼义廉耻,你忍一时,不会亏损什么,更不会死,而你得到的好处,那可实在多得不得了,你悬崖勒马,没有丧失道德,你维护了高洁的情操,还有···”
金雪可听不懂这个,“嗯嗯”两声,嘀咕道:“真的会死。”
听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赵游金心想:清白要真是好东西,男人为什么不要呢?哎,没就没了吧,金雪长得可不错,关键是我也打不过他。
赵游金委委屈屈:“好吧,我同意了。”
金雪奇道:“用得着你同意?”
没见金雪怎么动作,“咣啷”一声,下|着裳甲砸落在地。
金雪歧足而立。
两脚之间,出现了一道水光。
金雪半侧着身,一只胳膊还别在后头,被赵游金勾着,悬空弯曲。
另一只手扶着···
赵游金猛闭上眼。
什么也没看到!
可听觉不能灵敏关闭。
金雪一边快乐地嘘气,一边在水声中教育她:“让你傻了吧唧冲过去巴结目华,我可告诉你,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前两天做了个梦,梦到你右手断了一直哭,吓得我刚打下来就来找你,都没来得及撒尿···”
赵游金:“···”
金雪抱怨她:“差点憋死了。这能不死么?下次你憋着给我看看。我可不相信死不了。”
赵游金第一次长这么大的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