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差点惨遭毒手的洗衣粉,廖雪鸣直起腰警惕道:“这个不可以丢喔,不穿这个我睡不着的。”
衣服后边被臀部压住,因为这个动作布料被抻得愈发透明,窄细的腰若隐若现。
陆炡没再理会衣服的事,而是向他伸手,“坐过来。”
廖雪鸣犹豫了下,还是听话地回握检察官的手,迈下椅子来到床边,还没等坐下。握着他的手忽然用力,回过神来时已被对方反扣在身底。
廖雪鸣下意识支起身,而腰被圈住,手腕被扼住,动弹不得。
小半张脸陷在棉麻的床单中,被挤压得变形,他口齿不清地说:“陆检察官,您这是做什么?”
而听在陆炡耳朵里,成了以退为进后撒娇的意思,笑问:“怎么,害怕了?”
背对着他的毛糙蓬松的脑袋晃了晃,“我当然害怕,要是教我打架,我可打不过您。”
三言两语,微妙旖旎的气氛陡然消散得无影无踪。
陆炡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想想有时候自己也是贱,总是屡教不改。廖雪鸣那个木头脑袋,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被迫跳过调情环节,陆炡俯下身,在他耳边问:“你平时靠什么解决生理需求?”
温热地气体散在耳廓,明显有点痒,而又无法用手去挠。廖雪鸣只好在床单上蹭了蹭,随后老实回答:“用手。”
“手?”明显有意避重就轻,陆炡冷嗤一声:“别告诉我你是闭着眼干撸?”
空气凝固片刻,廖雪鸣显然是回过味儿来了。
皮肤肉眼可见地涨红,听见他闷声道:“陆检察官,您说话有点粗俗了。您学历那么高,又是检察官,不可以这样的。”
陆炡气得发笑,颔首:“行,长出息了,念了两天书开始反过来教育人了?”
“”
方才还像条鲤子鱼在这乱扑腾,这会儿忽然老实得一动不动。
莫非是睡过去了?
这倒也像廖雪鸣能做出来的事。
于是陆炡跟摊煎饼似地将人翻了个面,看到他脸时,一愣。
廖雪鸣非但没有睡着,那双杏仁眼睁得还不小。
只是臊眉耷眼,不敢直视他。有一刹那对上他的眼睛,又忐忑不安地很快移开。
盯着这张粉得发红的脸,陆炡忽然想到被他销毁的那部毛片,想到他口口声声说跟着里面学的。
事实上廖雪鸣并没想那么多,仅仅是心虚而已。
因为最近仅有的两次,一次是现实中主动想着陆炡的脸,另一次是在梦里依然是他。
但他不敢说,又不会撒谎,索性放弃说话。
此时陆炡的唇角扯出个古怪的弧度,“我真是好奇,那片子到底是怎么拍的,把你勾成这样?”
他伸手捏住廖雪鸣的下颌,使其看着自己。
停顿几秒,细密的吻落在额头,轻声说:“这样?”
落在眉尾,“这样?”
又落在眼角的细小疤痕,“还是这样,嗯?”
鼻尖、脸颊、下颌、耳后,甚至是侧颈,唯独避开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