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纷纷看向坐在庄家位置上的陆湛屏,身前散着的四张大牌九:天牌十二,红六点,白六点。
他们纷纷摇头,称赞:“不愧是检察总长的运势,比不过啊。”
陆湛屏叼着雪茄,笑得和善谦虚,身旁候着的牌童替他将筹码赌注收好。
手机响起一串振动提醒,牌摞都跟着抖了抖。
一旁人打趣,“这是谁啊,给总长发消息都不得停的。”
陆湛屏瞥了眼屏幕,没理,轻叹口气:“白司令家的小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总是抱怨个没完,还不听指挥。”
“白司令?莫非是十六区的——”
旁边人用手肘使劲怼了下说话的人,示意他别多嘴。
陆湛屏轻轻转了下翡翠扳指,开始新一轮砌牌。
轮流坐庄后,手上的新牌明显不尽人意,他微微蹙起了眉。
这下别人也不敢赢了,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好牌舍出去,闲聊着近来大大小小的事缓和气氛。
有人问:“总长,我记得您侄子负责的案子,不少人关注着,是不是快开庭了?”
陆湛屏淡淡地应声,视线始终在牌上,似笑非笑地说:“有点难办。”
不知是说牌面,还是另有所指。
11月8日,上午9点整,魏执岩一案在棘水法院一审开庭。
人员到齐入庭后,审判长宣布开庭。
几乎坐满的旁听席,人们皆伸长脖子,注视跛脚的被告人魏执岩被两名法警带入法庭。
这些人中不乏凑热闹的、关注案件的普通群众,还有为了第一手新闻挤在前面的媒体人唯独坐在中间殡仪馆的人面色凝重。
小王专门跟车队请了一天假来旁听,他跟陶静看见魏执岩那刻,眼睛唰的一下红了。
而马主任已经落了泪,抬手抹了抹眼皮,对他们说:“瘦了。”
陶静哽咽,“能不瘦么,在这里面没毛病也关出毛病了。”
主任长呼一口气平复情绪,看到她旁边被包占着的空位,“这孩子,还是没来啊。”
陶静垂下眼,轻轻点了点头。
“也好。”马主任自言自语,又重复了一遍:“这样也好。”
此时庭上审判长核对被告人的信息,并告知其权利后,正式进入法庭调查。
作为公诉人的陆炡,起身宣读《刑事起诉书》,对魏执岩犯罪细节进行陈述。
面对检察官的指控,魏执岩脊背笔直地伫立在被告台前。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未替自己辩解半分。
陆炡起身到魏执岩身前,面对被告以及陪审团和旁听席,问:“被告人,你是否自恩和其其格被害案件庭审结束回国后,从市检署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