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谈月知道没戏,正要拒绝,却看见魏赴洲眉头松解开,破天荒地点点头。
关谈月:“可以。
什么时候?”
秦潇潇:“初三初四初五都行,你挑一天。”
魏赴洲用手比了个“四”
,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
关谈月立刻会意:“那就初四吧,不过……我老公可能得陪着去。”
对面一阵沉默,二人还是约好了具体时间,把电话挂断。
魏赴洲又把她的手机收回来,放进自己口袋里。
“你……居然会同意?”
关谈月有些疑惑地问。
魏赴洲冷笑一声,挪回眼神:“也就在你眼里,我是个这么坏的人。”
“……”
那日回去后,二人都累了,没再折腾,早早睡下,第二日,大年初一,照例登门拜访串亲戚的日子,老一辈人会在这时登门送贺礼,年轻人则跑出去和朋友鬼混,不知又搁哪个犄角旮旯玩去了。
魏赴洲没有亲人,不必拜会,关谈月也早跟原生家庭做了切断,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然而下午,他们家的门铃却响了,竟是关父关母带了礼物,专门过来给女婿拜年。
他们手上拿了太多东西,全然没了当初那副刁钻刻薄的模样,早把魏赴洲当成了贵人。
魏赴洲神情淡淡,不愿和他们过多攀谈,至多不过拿了两杯茶,还要被关梓晟拦下,叫他不要麻烦。
关谈月比魏赴洲更不想见他们,奈何面子上不能过不去,强行和魏赴洲坐到一处,感受着如刀割在身上般的凌迟。
谈凝道:“这段时间多亏了魏总照拂,晟世才有了些起色,我们实在是心存感激,然而感恩的话都已说腻,所以这才专门过来拜会,以表我们的诚意。”
她又看了关谈月一眼,道,“月月没给您添麻烦吧?”
她一口一个“您”
,叫得好不谄媚,哪家长辈是这么称呼自己女婿?可不是他们当年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的样子了。
但这一点关谈月特别佩服他们,要不说他们俩能成功,先是卖女儿换来了财富,后又是几次三番地给魏赴洲献殷勤,晟世就是这辈子都无法恢复如初,却也能在魏赴洲手底下苟延残喘,不至于让他们两位元老流落街头了。
关谈月太了解她父母了,就是把所有都抛了,面子里子都抛了,也不能抛掉这一身铜臭味。
无论站着花钱还是弯着腰花钱,对他们都不重要,那也得是有钱,不然就与杀死他们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