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走出办公室,曾廖赶忙跟出去。
&esp;&esp;“还不走,是不知道去哪里,还是在害怕什么?”曾廖语气平淡。
&esp;&esp;尉迟生没有回答。
&esp;&esp;他害怕时绯对他像昨晚一样冷淡;他害怕见到时绯,又会头疼;他害怕他再想起苏白野。
&esp;&esp;“总不该是不知道去哪里吧”曾廖笑笑,“所以,知道想去哪里,但是不去,就是不敢去。”
&esp;&esp;“少说两句。现在没有找你咨询。”尉迟生忍不住冷声道。
&esp;&esp;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esp;&esp;“畏惧荆棘,就不要渴望玫瑰。所以,想见,就见。头疼,就忍着,火速去找原因。”
&esp;&esp;曾廖挑眉说着,
&esp;&esp;“你已经排除了器质性病变,也不像是心理疾病,搞不好是什么玄学呢?苏白野会不会给你下蛊了?”
&esp;&esp;尉迟生听着曾廖的瞎扯,沉着脸,更加加快了步伐。
&esp;&esp;“你是要去你母亲之前住的病房?”曾廖看着尉迟生走的方向,蹙眉问。
&esp;&esp;“嗯。”尉迟生点头。
&esp;&esp;“那里面住了一个狂躁症。所以你不能进去。”曾廖拦住尉迟生。
&esp;&esp;尉迟生在铁门前停住了脚步。
&esp;&esp;隐约能看见里面的病人此刻正被束缚带捆在床上,几个护士按着他不断挣扎的身体,在为他注射着什么。
&esp;&esp;尉迟生眸光微暗。
&esp;&esp;恍惚间好像看见了简灵。
&esp;&esp;也是这么被关在铁门里面,时而傻笑,时而痛哭,时而歇斯底里。
&esp;&esp;“尉迟生,”
&esp;&esp;曾廖站在尉迟生的旁边,看着病房里面,声音一改之前轻快的声调,变得平缓而让人沉静,
&esp;&esp;“想做什么就去做。想爱一个人,就去爱。你母亲的悲剧,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esp;&esp;“你知道的,你跟你的母亲不一样,时绯也跟你的母亲不一样。你也不会是你的父亲。”
&esp;&esp;尉迟生抿了抿唇。
&esp;&esp;“别待在我这里了。”曾廖拍了拍尉迟生的肩膀。
&esp;&esp;他可害怕尉迟生在这伤心地待久了,心理又出点毛病。
&esp;&esp;尉迟生攥了攥拳。
&esp;&esp;他低声道:“多谢。”
&esp;&esp;他转身离开了精神疗养院。
&esp;&esp;曾廖看着尉迟生的背影,摇了摇头。
&esp;&esp;从很久以前,他就觉得尉迟生很可怜。
&esp;&esp;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这家疗养院里面一个小医师,尉迟生也不过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
&esp;&esp;每周他都能看见尉迟生来这里看简灵。
&esp;&esp;小小的,满身是伤,眼睛里透着跟平常小孩完全不一样的坚强。
&esp;&esp;话也很少。
&esp;&esp;曾廖想着以前,叹了口气。
&esp;&esp;以前的尉迟生过得太苦,他只盼望这个叫时绯的oga,能让尉迟生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
&esp;&esp;不要再让他受伤了。
&esp;&esp;
&esp;&esp;尉迟生回到房子里将自己收拾干净,又将乱七八糟的房间收了收,已经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