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她,九年前她喜欢什么他一桩桩都记得,而她恨什么,他也记得很清清楚楚。
关谈月有些震惊,但也只当是巧合,还是只肯吃那一小碗饭,无论他做得有多好,都不肯多吃。
一方面是为了保持身材,另一方面是因为仇人做的饭,再香她也咽不下去。
二人全程无话,临近末尾,关谈月才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说一下,打破沉寂,开诚布公道:“下周二我得去考试,你得让我出去。”
她盯着魏赴洲的眼睛,紧接着又说,“而且以后我也是要上班的人了,你没有权利关我。”
她这样讲,魏赴洲把筷子撂下,静静打量她的脸。
女孩白皙干净的小脸透着倔强,像是真下定决心似的,眼里某种幼稚在悄悄隐退,变得坚定又执着。
“你真要找工作啊。”
他道,倏地笑了声,带了讽刺。
养在温室里、连最真实的社会都没见过的大小姐,说要找工作。
谁信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谈月看出他的不信,对他鄙夷的眼神表示非常气愤,两只杏眼瞪起来,像只发脾气的小白兔。
魏赴洲挑了下眼,并不打算打击她的自信心:“你想怎么折腾我没意见,就是别哪天受了欺负,跑回家哭就成。
只是——”
他语气不紧不慢的,故意蹙着眉,听得直叫叫人来火,“你跟闻钰跑了的账,咱们怎么算呢?”
“……”
关谈月咬紧嘴唇,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又气又恼,气他看不起自己,恼他又拿这种事来羞辱她。
关谈月忍无可忍,拔高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跟你做。”
他突然说,一字一句,咬字清晰,一双如蛇瞳般的眼神缠上来,连空中都带着湿漉和粘稠。
关谈月登时僵住了,反应了好久才发觉自己没听错,脸蓦地通红:“你疯了?!”
“腾”
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魏赴洲绝对不是在逗她,在他看来,没有人可以犯了错误,而不受到惩罚。
他起身逼近,关谈月被他吓得一步步往后退,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被幽暗的灯光一照,像熟透的水蜜桃。
魏赴洲只感觉身体里有野兽在肆意闯动,一只手抵在墙上,看着女孩被自己圈在窄小的空隙,嘲弄地笑了笑,俯身道:“我没疯。
或者你可以说,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可以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