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罗德没好气拍了他一下,“先回去取花!”
“……什么花?”
“茉莉花!”
上门赔罪不得带礼啊?
罗德哀叹,怪只怪当初太傲娇,对贿赂不屑一顾,如今却要上赶着送过去。
真是时移势易。
*
“当日定下婚约乃权宜之计,如今贵府大姑娘心意更改,这婚约自当不算数。”
顾府正堂内,齐灏示意小厮递上锦盒,“还请伯父也归还信物。”
顾如澜一怔,第一反应不是想婚不婚约,而是——“怎地唤我伯父?”
合该姑父才是。
“一码归一码,如今商量的是正事,不是家事,自然不能以家礼算。”
齐灏没有提齐婉婉打算和离的事,只淡笑着搪塞。
顾如澜却相信了,“你这孩子,不用这么严肃。
信物是吧t,我这就叫人去拿……”
“拿什么?”
顾玲珑迈过门槛,也不行礼,只瞪着他,“谁说要取消婚约了?”
“……”
厅内一时无人接话。
你不想取消婚约,你昨个闹那一出是为什么?
齐灏试图讲理,“大姑娘想来有了好的去处,齐家自是不好再耽搁你……”
“谁说我有了好去处?”
顾玲珑转向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女子名声多么重要,齐公子为何这般诬陷于我!”
饶是齐灏再好性,此时也不由冷了脸,“大姑娘这话好笑,昨日是你诬陷我与表妹,怎地,才一天不到,大姑娘就不记得了?”
你都那么做了,还指望我能娶你,是你有病还是你当我有毛病?
“齐公子误会了,我真没有推妹妹……”
顾玲珑还待辩解,齐灏已然失了耐心,懒得与她多纠缠,他只问顾如澜:“顾伯父怎么说?”
顾玲珑也看向亲爹,眼神复杂,似有祈求,似有威胁。
“爹,您也知道,以我的情况,除了齐家,恐怕再无更好选择了。
您忍心看我大好年华就这么蹉跎?”
顾如澜望着她,嘴唇张张合合,却半晌说不出话。
齐灏简直要被这对父女无语死,此时方才真正明白为何姑姑坚定的要和离。
父不父,女不女,女儿心术不正、胡搅蛮缠,父亲心软懦弱,非但不加管束,反而到了此时还在纵容。
这么一对拖油瓶带着,迟早又生事!
“顾大人。”
他豁然起身,称呼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