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留你一人。”
“哼。”
她哼了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萧彧就抵着她的额头蹭啊蹭,直把她蹭痒了,受不了的推他,他才笑道:“以前是我自大了,那句话我能收回吗?”
“哪句?”
“让你离开那句。”
萧彧亲亲她的额,亲亲她的眼,手越搂越紧,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不离开……”
以前我觉得只要你不愿意,我能放你走,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可能做不到。
我没办法放你离开我身边,连和你短暂分开都不想。
“夫人,再唤我一声。”
“萧彧?”
“……”
萧彧双手箍住她,“你知道的。”
顾茉莉扑哧笑了,“夫君、夫君、夫君!”
一个称呼而已,之前第一次这么叫他,是想让他帮忙,他很正常的应了,还以为他不在意,没想到又是故意藏着?
她捏捏他的耳朵,以往从来没有和别人这么亲近过,不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感觉并没有排斥的不适感。
可能也是因为他始终把握着一个度,不紧不慢,循序渐进吧。
她打了个哈欠,钻进自己的被子,“睡吧,夫君。”
“嗯。”
萧彧抱着她,贴着她的鬓发,也阖上眼,眉宇间只剩下一片疏朗。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好。
同一片月色下,有人独坐吃糖,有人相依而眠,有人坐在镜前,一点点将t上好的药重新抹掉。
荣晏盯着镜中朦胧的人影,摸了摸疤痕犹在的脸,眼底有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坚决。
他知道他是因为伤暂时被留下,如果伤好了、疤痕也去了,只怕就是他被送走的时候了。
所以这伤不能好。
手上不自觉用力,才要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了些许血迹,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那么狰狞,他却恍若未见,手指几乎按进肉里。
自从进了府,他就再未见过她,想来明天应该能见着了。
另一头的齐国公府,齐灏还在挑灯夜读。
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照映在窗户上,修长而瘦削。
紧迫感督促着他,努力,再努力些,他要尽快站上朝堂,拥有和其他人抗衡的力量,才有资格重新站在她身边。
他端起桌上浓茶灌了一大口,从始自终眼睛没离开过书卷,清隽的面庞上少了几分柔和,正如他愈发分明的下颌线一般,锐气已然凸显。
某不知名山上,一宽袍老道一边盯着天际眉头紧锁,一边嘴中不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