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心里却浮上四个字——“装疯卖傻。”
他撇过头,懒得再看他那副作态,萧統却不干了,似乎是他不痛快,也想让所有人都不痛快,他主动喊起了大臣。
“大理寺卿。”
“……臣在。”
大理寺卿在众位同僚揶揄看好戏的视线下,苦逼的站出来。
“你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是,经过臣等不懈努力的排查和追踪,以及详细分析……”
“别废话,说结果。”
“……”
大理寺卿憋了口气,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萧彧,才接着说道:“杀害陆浑王子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就在离使馆不远的地方,应该是一开始就受了很严重的伤,没能跑多远便倒下了。”
“死了?”
“是。”
萧統摇晃的腿也不摇了,一翻身又坐了起来,“所以这个奴隶杀了他们的皇子,然后自己也因受伤过重,直接死了?”
“是。”
还真巧啊。
萧統眼里闪过几分兴味,“确定是奴隶本人?”
而不是李代桃僵,假死脱身?
“确定。
仵作已验过,陆浑奴隶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标记,除非把皮揭下来,否则去不掉,也请陆浑使者瞧过,确实是他们独有的记号。”
“所以,你们觉得可以结案了?”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不然呢?
大理寺卿不解的抬起眼,满脸都写着这三个字,凶手找到了,也确认无误了,不结案,还需要做什么?
而且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陆浑人自己杀了自己人,现在凶手也死了,不管背后还有没有隐情,死无对证,都和他们扯不上关系。
纵使陆浑有意见,也没有理由。
萧統理解的点点头,还真是……
这些人的一贯作风啊。
他转向萧彧,故意问:“皇叔觉得呢?”
有敏锐的大臣皱皱眉,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当然不对。
朗世忱眼尾微挑,以往皇上都是吉祥物,讨论国事、下达旨意,一律与他无关,他只负责听话的颁发诏书,可现在他在问大臣、问国事,甚至在问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