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经玩?”
魏司旗将他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提着个大男人宛如提着小鸡仔,半点不费劲。
家丁们想夺又不敢,只能踟蹰的待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魏司旗“锻炼”
了会,终于想起正事,“你们带银子了吗?”
“……带、带了。”
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要银子才赎人?
世子在对方手上,对方又不像是普通人,他们不敢不从,只得老实的摸出身上所有银钱。
不过一些铜板、碎银。
魏司旗啧了一声,不满的抖了抖手,“别装死了,身上有多少,还不都拿出来。”
一副山大王的土匪口吻。
其他人又不确定了,难道不是贵人,只是咋呼他们的?
冯宝宝偷偷睁开一只眼,魏司旗察觉到了,一手提着他,一手握上腰间的刀,威胁意思十足。
“给给给……”
冯宝宝吓得魂都快散了,忙不迭掏钱,全是一张张百两以上的银票。
魏司旗眉头挑得更高,好家伙,这国公府还挺富。
“拿着。”
他吩咐一直默默呆着的小厮,“按价三倍赔偿完,剩余的记下钱数,我有用。”
有用,有什么用,不就是抢了归自己吗,说得这么冠名堂皇。
冯宝宝隐晦的撇了撇嘴,忽然视野一高,自己被横放到了一匹白马上。
“哎?”
他惊呼,钱都给了,还要带他去哪!
“钱是赔给小贩和路人的,但你犯的错,我们还没掰扯掰扯。”
魏司旗也翻身上了马,轻轻一点便让他再也动不了。
“领路。”
他一指其中一个家丁,“带我去找你们国公爷。”
少年意气风发,毫无畏惧,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街头巷尾,寸寸阳光撒在他脸上,形成一道道光影。
光影下他笑得灿烂而热烈,如夏日的暖风,刮过仍有落雪的屋顶和房檐,拂过围观者的心头。
直到他离开,安静许久的街道才渐渐恢复喧闹,人们或是整理着乱糟糟的铺位,或是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想必要不了多久,方才发生的事就会传遍京城每一个角落。
“那是谁呀?”
正挨着街面的一处酒楼二楼里,奎伯岩从窗户处缩回脑袋,眼里还有尚未散去的快意和幸灾乐祸。
“他冯宝宝也有今天,该!”
朗世忱笑了笑,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他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没惹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仗着有个太后做姐姐,整天横行霸道,尽不干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