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水滴石穿’的成语吗?”
萧統靠着墙,声音幽怨的仿佛从天外传来。
“你说,人的头骨和石头,哪个更硬?”
当然是石头。
石头都能滴穿,何况人的头骨。
荣晏狠狠打了个哆嗦,手脚都不受控制的颤栗。
水滴石穿,不亚于愚公移山,根本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
这是一场酷刑,折磨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精神。
每一滴水的落下,都会让他心生t惧意,他会睡不着、会发疯!
“混账!”
他剧烈挣扎,带动着铁链哗哗作响。
萧統眯起眼,似是极为享受。
他退到铁门外,在荣晏的嘶吼中关上了大门。
原本没想这么折磨他,谁让他说了那样的话。
他缓步走出暗道,心底的暴虐让他周身都似裹挟了风刃,只要试图靠近,就会被削成肉泥。
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他来到殿外,炙热的阳光洒在脸上,他却宛如身处冰天雪地。
等在外面的进喜一见他这个样子,本能的发怵,脚下如生了根般一动不动。
萧統睇了他一眼,待望见院中的枯叶才恍然想起,他原是为了逼问拓跋稹和她的关系才来到这里,可现在他因为一句话乱了心神,竟是完全忘了那码事,一句话没问就出来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他有些恍惚,顿了好一会才迈下台阶,并没有再回去。
“顾夫人进宫了吗?”
“……进了。”
进喜与他离着两个人的距离,“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皇后宫里。”
萧統点点头,想起地牢里的某个人,“看着点,别让他饿死了。”
“是……”
“再招顾如澜来。”
“……”
进喜偷眼觑他,那可是皇后的父亲。
找的就是他。
萧統一步一步走着,速度很慢,与来时的迅疾截然相反。
齐婉婉不是要和离吗?他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