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在。”
她这么说,将齐婉婉和他都曾数次告诉过她的话告诉给他。
她在这里,没有离开。
萧彧身形僵了僵,低着头并没有抬起,周身的郁色却散了大半。
他缓缓环住她的腰,也轻轻“嗯”
了一声。
房间里气氛静谧却不尴尬,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而另一处的客房里却是快闹翻了天。
“主子您现在不能动……”
“滚开!”
萧統一把拂开不知要拦他还是要扶他的人,毫无血色的脸上只剩阴鸷。
“她在哪里,朕要去见她!”
“您先让大夫给您包扎……”
“娘娘不在这里……”
劝阻的,惊喊的,各种声音夹杂在一块,吵得本就失血过多的萧統愈发晕眩头疼,他狠狠一咬舌,痛感让他意识稍微清醒了些,眼前终于不再重影。
他环顾四周,猛地抽出侍卫腰间配剑。
光芒一闪,映照着他狠绝的双眼,“拦朕者死!”
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了,“暴君”
的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
徐老在旁气得直瞪眼,只觉今天流年不利。
刚才被“毛头小子”
怀疑医术水平,现在又遇上一个任性妄为的“病患”
,瞧瞧那胸口流的血,再耽搁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到时候别又说老夫能力不济。”
他哼笑着,对着站在西魏王旁边的魏司旗阴阳怪气。
魏司旗:……
老先生医术他不敢说是不是顶级,但这脾气应该是大夫中最大的t了吧?
他咳了咳,装作没发现那话是对着他说的,上前拨开其他人,站到了萧統对面。
萧統下意识就要挥剑,他从不搞威胁那套,因为他说到做到。
却不想一剑挥出,竟是直接被挡住——他武功并不算高,如今又身负重伤,力气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其他人不敢正面与他碰撞,才被他逼得节节败退,魏司旗可不吃他那套。
想到曾经传扬天下的“他与她”
的那些事,想到他曾经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留宫中,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反手一推,直把萧統推得连连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十八!”
西魏王赶忙呵斥,又朝萧統拱手,“皇上赎罪,犬子无礼……”
“你儿子?”
萧統以剑抵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强打起精神打量眼前这个家伙,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不正是探子所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