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这个朝上的他有点无所适从,好像处处都和他以为的不一样。
他们的皇上不是号称最勤勉、最英明的帝王吗,怎么……怎么瞧着传言有误?
“不是传言有误,是你来的时间正巧。”
同僚和他一起往出走,看着身边三三两两说着接下来十日计划的其他官员们,轻轻叹了一声。
“又是一年夏日了。”
夏天,是她离开的季节,也是一些人一年中唯一一次会面的季节。
魏司西快马加鞭赶到金城郡时,魏司旗正坐在她曾坐过的石桌边,静静盯着湖面独自饮酒。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他,即使他已从孩童长至中年,可他的十八哥仿佛仍如记忆中那个肆意潇洒的少年郎般鲜活。
面容依旧俊朗,眼神依旧明亮,身姿依旧挺拔高大,就连唇边的笑纹也仿若昨日一般。
可魏司西却知道,不一样了,从那年开始,随着那个人的离去,他永远朝气蓬勃、阳光乐观的十八哥也随之一起消失了。
留下来的是金城郡的守护神,是大昭的战神,是陆浑以及所有外敌的噩梦,唯独不是“魏司旗”
。
他垂了垂眼,将难过掩藏心底,再抬起时,脸上只余轻松愉快的笑容。
“十八哥!”
他跑过去,丝毫不顾及身为皇帝的威严,一如小时候那般故意拍了下他的右肩,人却跑到他的左边,有意逗他,“嘿,猜猜我在哪里?”
魏司旗敏捷地抓住他的手,一勾、一拽,差点将魏司西摔出去。
“停停停!”
见他还要动手,魏司西赶紧讨饶,“我错了,十八哥。”
“你退步了很多。”
魏司旗斜眼瞧他,不知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不满。
“你以为我是你吗,一天不是在带兵,就是在跑马。”
魏司西一屁股坐到他旁边,也不管他有没有用过,直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语气很有些怨怼。
“大哥撂挑子不干,让你去京城你也不去,就独留我一个,你知道我每天光批阅奏折就要花费多长时间吗?”
他伸出一只手,来回翻了翻,“十个时辰啊!
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吃饭睡觉,我都在看奏折,哪还有时间练武?”
“偷懒就偷懒,别找借口。”
魏司旗轻嗤,一把夺回他手里的杯子。
明明那边还有好几个没用过的,偏生每次都抢他的用,也不知什么毛病。
“不信,你和我换换!”
魏司西一脸的苦大仇深,“t这个位置谁坐谁知道。”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几乎一睁眼就在忙,还要和一群大臣们“勾心斗角”
,那个心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