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茉莉看向赵凤兰,她一撇嘴,收了刀,“得,你们是亲爹、亲哥哥,我是后妈。”
之前她在厨房忙,离客厅不远,但也有点距离,又隔着门,并没有听清兄妹俩说的话。
可厨房就在大门旁边,所以贺权东一进来说的那句“一块表要一百二十块钱”
,她听见了,这不就误会了吗?
还以为顾家齐跟别人学了些坏毛病,也讲究起来了,自己给自己买了块一百多的手表。
如果早知道是给囡囡买的,她才不会这么大反应。
赵凤兰哼了一声,转身回厨房了,白白浪费她时间。
旁观的雷正明懵逼的看看贺权东,就这么结束了?
刚还要打要杀的……
“要不然呢?”
贺权东含笑看了眼正低头试表的女孩,这顾家谁地位最高一目了然。
他往里走,问刚从屋里出来的蔚长恒,“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蔚长恒脸上还有些许水渍,显然才洗完脸。
“睡得怎么样?”
“挺好。”
前所未有的好。
贺权东在他脸上打量,精神饱满,唇角带笑,状态明显与早晨不太一样。
看来真的睡得很好。
他高兴的同时不由又有点疑惑,算上车上那次,他今天已经睡了两回了,对他这个长年饱受睡眠困扰的人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为什么?
“低度的酒精本身对人的神经系统就有一定的镇静作用。”
蔚长恒语气平静,“酒里应当还加了一些药材,也会进一步加强这种作用。”
从而达到了催眠的效果。
至于车里,车相当于一个狭小的密闭环境,再加上微微的颠簸感,与婴孩在子宫内时的情况相似,人的本能会产生一种熟悉感,更容易感到舒适。
所以,瞧着不可思议,但细想似乎就是这样的道理。
贺权东点点头,认可他的说法,但是——
“你总不能天天开着车睡,或者喝醉吧?”
那成什么了?
贺权东想象着他每天醉醺醺的模样,或者让人开着车在京市满城溜达,忍不住又摇摇头。
都不是长久之计。
“再看吧。”
蔚长恒对睡不好已经习以为常,即使早上起来疲惫得犹如没睡,他也依然没耽搁白日的生活,该学习学习,甚至比别人成绩更加优异,进了大学也同样如此。
他神色平淡,对于睡眠能不能得到彻底改善似乎并不在意。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