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顾玉绪提醒的贺璋,而是眼前的女孩!
顾茉莉直起身,淡淡扫了她一眼,看向一直站立在一旁的警察。
“警察同志,如果可以,建议将她们分开审讯。”
她指了指田芳和袁梅,最后指尖定在后者。
“再通知当地派出所,尽快将她父亲抓捕归案吧,当年田芳前夫丧生的那场火灾,她父亲不是帮凶,便是目击者。”
因为看见了田芳行凶,抓住了她的把柄,田芳不得不暗地里和他保持关系,直到发现怀了孕。
或许是想彻底摆脱对方,或许想借此逼贺璋负责,于是有了之后的“酒后乱性”
和“以退为进”
。
至于接袁梅到城里来,可能是那个男人不死心,还想扒着她要好处,也可能是袁梅无意中知道了真相,为了脱离糟糕的原生家庭主动找上了她。
具体是哪一种,顾茉莉也无法确定,但想来很快就能知道。
她站在原地,望着两名警察将手铐拷在田芳和袁梅的手上,一左一右压着她们往出走,眸光始终平静安宁,不见痛快,也不见得意。
她身形纤细,隐隐透着羸弱,可姿态挺拔,浑身气度宛若天成。
贵、稳、净,容貌如娇花般美丽逼人,气质却似冰雪般威仪凌然,观之可亲,也可敬。
不知在角落处待了多久、看了多久的男人久久注视着她,问身旁的妻子:
“你觉不觉得她像一个人?”
“像谁?”
“像父亲。”
男人目光悠远,低低喟叹,“像被下放前的父亲。”
位高权重,意气风发,还没有被变故折弯脊梁、风华无双的父亲,贺家的主心骨,贺镇霆。
曹华舒惊诧的望向他,“什么意思?”
贺珀摇摇头,他也说不清,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走吧,先过去看看。”
他率先迈步,朝人群所在的方向走去。
雷安邦一转头看到他,正要招呼,却听身后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
护士走了出来,神情急切,“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失血过多,需要尽快输血!”
“那就快输啊!”
雷安邦想也不想。
“医院血库不足,有没有人和病人一个血型?”
众人都不禁目露迷茫,从民国时就有了血型的概念,但如今的人都不会特意去查,所以大部分人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哪种血型。
“我是他侄子,我的可能性大些。”
贺权东率先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