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看我不狠狠罚你!”胖子作势就要过来,结果路过素衣少年身边时,被他死死拽住。
“魏晏你放开我!”胖子猛地将他的手甩开,可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胖子一时怔愣了下,这病秧子平时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怎的手劲如此大!
连他都挣脱不开!难道之前都是装的?
“三殿下,五殿下还有世子,你们若再不去宴席,可要让陛下等你们了。”
另外两人也赶忙跑过来小声劝他,“三皇兄,这宴席马上要开始了,我们本就是偷跑出来的,万一事情闹大,会被陛下责罚的。”
三个人小声嘀咕了一会,便决定先去宴席,待宴席结束再秋后算账,随后被称做“三殿下”的小胖子瞪着姬瑶,恶狠狠说了句:“你给我等着!”
这才不甘心地带着两个小跟班出了院子。
姬瑶一听,自己也是要回去的,便同魏晏道别:“你怎么不用去?”
魏晏抬眼看她,这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用敬称,莫非是哪家的公子?但他向来孤僻,不与皇族中的人说话,便也只是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我确实如他们所说,是个病秧子,不宜多动。”
“刚才多谢。”
魏晏说完便对她拱手行了一礼,随后没等姬瑶说些什么便转身回了屋内。
姬瑶见他不想和自己过多交谈,也没有多想,悄然离开。
姬瑶常年在边关,对宗室的人知之甚少,因此只当他是宫里的哪个不受宠的皇子,很快就抛到脑后,找自己父亲去了。
她到宴席时,正巧碰到魏帝与父亲一同前来,魏帝见她眉眼便知她是近来名动大魏的姬家长女,朝她笑了笑道:
“这就是阿瑶丫头吧。”
魏帝与姬正守岁数相当,但一身的帝王威压还是让姬瑶没那么放肆,加上姬正守一直在对她使眼色,她便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行礼。
“是,姬瑶参见陛下。”
魏帝见她如此乖巧,但骨子里还是透着股子不服气的劲儿,转而垂首望着她大笑道:
“刚才你父亲还说你年幼顽劣,怎么一入宫就收敛了?朕听闻你在军营中可是胆子大的很啊。”
“你这性子甚是难得,朕特许你在宫中见人不必行礼!”
姬瑶自是不知道这份殊荣有多重,一同应了声是。
一旁的姬正守背后汗涔涔,忙上前道:“陛下,万万不可,小女本就顽劣……”
魏帝还未等他说完就抬手制止,“行了,你家这丫头,朕瞧着很是喜欢,不如多在宫中留上几日。”
言罢,便率众人往席面走去,末席已候着两人,恭敬垂首,魏帝仿佛当他们不存在,敛起笑意,被宫人簇拥着往高台走。
姬瑶则跟在姬正守的身侧在他旁边落座,刚抬眸便看见先前那三个人坐在自己对面,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
姬瑶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若无其事地拿起食案上的糕点,先是嗅了嗅,觉得味道尚可,才丢进嘴里。
忽而感到两道目光,微微顿了顿拿糕点的手,朝目光源头看过去。
末席坐着一对夫妇,那夫人虽未盛装打扮,可眉如墨画,眼如桃瓣,肌肤胜雪,髻上斜插着一支碧色的玉簪,清冷出尘的气质与这热闹的宴席格格不入。
看着这个夫人,一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才正襟危坐,也收起了在军中的行为做派。
“姬爱卿,你这长女被你教的比京都内的大多男儿还要出色啊!日后也不知会便宜谁家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