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平素眸森*晚*整*理色温柔,像是阵春风,所及之处,能勾醒埋藏在寒冬腊月里的丝丝暖意。
可今日这眼神,硬得慌,白玉堂与之对上思前想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渐渐地便瞧出了里头的占有欲。
白玉堂不由心情大好,唇畔的笑忽然变得格外的勾人,缠绵的眼神仿佛能将展昭全部包裹住。
他走近,在展昭肩侧微微俯首,用着近侧连公孙策都听不见的声音对展昭轻叹着:“猫儿,捆龙索也没有你腰带好使……”
白玉堂温热的气息勾着展昭的耳廓发痒。展昭的视线也跟随着白玉堂的贴近逐渐拉近,这点热明明是在他的耳边,却直直落进了心底,烫得他胸膛发热,后颈酥麻。
这耗子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撩拨他!
察觉到那点热的时候,展昭耳尖便红了,这会更是面染榴花色,让一旁公孙策恨不得自己当场被人打晕,总比站在这里又不能直径离开得好!
白顺从外面赶回来正好碰上这一幕。
这沉寂的气氛像是结了一层霜,下边却裹着沸沸扬扬的热气,连白玉堂的眼尾都熏出一抹绯色。
公孙策听见声音回头,看见突然出现的白顺,眼睛都亮了。
这会无论谁突然出现,都是从天而降将解救公孙策的福星!
但白顺对此却毫无察觉,他低头走过来候在台阶之下道:“五爷,明日大夫人他们便准备启程回去了,今晚请您和展大人到醉日阁用餐。”
说完,白顺稚嫩的脸庞上露出笑容,又看向了公孙策。
暮色渐临,夜风也掺上了凉意,墙边的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
公孙策忙道:“时辰不早了,你俩动身去吧。”
展昭将玉如意送回房,特意褪下官袍收起了腰牌,换了身白玉堂在万顺布庄替他定做的袍子。
这套还是展昭第一次穿,藏青色的衣袍,衣襟和下摆皆捻着银丝绣出亮眼的白,白玉堂还特意挑了质地上乘的腰带,当中的别有用心让展昭有些脸热。
二人前往醉日阁,一路俱是和睦的景象。
花灯盛会的第二夜这才刚开始。
路上,展昭说白玉堂疏于公务,上边有心让他管理花灯夜的治安,这才第二日就懈怠了。
白玉堂挑着眉,周围五颜六色的花灯汇聚起来的光影落在他眉眼之上。
“昨夜皇上出宫,碰巧画舫失火,两城巡检使冷汗直流,今夜特意加派了人手。”白玉堂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百姓们,手上空落落的,觉得自己似乎少了把折扇在手。
行至醉日阁所在的这条长街,本就络绎不绝的百姓们更多了。
人潮拥挤中,白玉堂忽然抓住了展昭的手,侧过头低语:“爷将这事交给晏霄,误不了。”
展昭因着白玉堂的靠近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呼吸,他心头微动,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白玉堂脸上撇开。
展昭轻声说:“你心里有分寸就行。”
他们在人群里肩碰着肩,衣料摩擦着,在这光影蹁跹的夜里拾起不为人知的欢愉。
这欢愉藏得深,像蛛丝般紧紧缠绕在心口,让人酥痒难耐,却不得不在此刻遮得严严实实。
展昭耳后根烫得吓人,不用看也知道,被白玉堂有意揉捏的手掌肯定也是通红一片。
展昭指尖绵软无力,只能由白玉堂继续牵着,像极了白玉堂不甚中药那夜,他为之舒缓后的状态。
在彼此若有若无的撩拨中,两人看见了醉日阁楼外的灯火。
白玉堂带着意犹未尽的笑瞧了展昭一眼,缓缓将手松开。
展昭脸上的绯红不同寻常,正处在努力恢复的状态中,对白玉堂的打量视若无睹。
展昭了解白玉堂,他若是搭理,对方只会越得寸进尺。
皆是熟客,门前招呼客人进门的小二恭敬地将两人迎进门。
没瞧见萧蹊南,满脸含笑的萧掌柜从柜台后绕出来,给白展两人请安。
白玉堂挥手示意,萧掌柜立即带着两人上楼。
还是那间雅间,里头的几人均已落座,萧掌柜将白玉堂和展昭带至门前,笑着离开,下楼吩咐准备上酒菜。
窗台上的小盆栽里结着绿梅的花骨朵,屋内焚着香,窗户开着一半,微凉之中透着些暖意,叫人很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