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阮水镇开始人心惶惶,可是死亡的人却在不断增多。
官府衙役通通出动,却连凶手的踪迹都没一丝线索。
阮家的镖局也出钱出力帮助整个镇中寻找真凶。
眼看着二人婚期将近,可镖局因早已接下的皇家珍品需要阮骞亲自走一趟。
“最近镇中不太太平,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少出行走动。”阮骞临行前嘱咐着家中的沈烟袅。
他怕他不在的时日,沈烟袅一个弱女子遭遇不测。
沈烟袅温婉一笑,替他收拾好行囊交到他手中,回道:“阮郎放心好了,倒是你路上注意安全。”
阮骞无奈的笑了,“我都出镖多少次了,况我男子汉大丈夫的,会有什么危险?反而是你在家记得不要太操劳,叮嘱爹每日按时喝药便好。”他轻刮了下沈烟袅的鼻梁,将行囊背到肩上。
“好嘛,都听阮郎的。”沈烟袅向他服了软。
阮骞看着她久久不说话,忽的上前拥住了她,“我好想看你身穿嫁衣的模样,等我一回来,我们就立马成婚好不好?”
“阮……阮郎……等你回来也本就该到了成婚之日了!”沈烟袅面色通红的说完这句话推开了他。
阮骞傻笑了声,“是我太心急了。”他挠了挠头,道:“那我走了,阿烟。”
沈烟袅还有些不好意思,略带害羞的嗯了一声。
直到看着阮骞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沈烟袅才回了府中。
镖局的人出镖离开,可阮水镇的怪事却还没停止。
沈烟袅白日打理阮家,跟着官府的人去了解那些失踪人的情况,夜里便披上斗篷独自出门去寻查。
她早已发现端倪,那些发现的尸体死状凄惨诡异非人力所为,倒像是许久未出世的魔族手笔。只是她却不明白魔族想要做什么。
她为神兽驺吾一族,身负神力又兼会苗疆巫术,很快便发现了线索。
只是她在深夜寻查时,撞见喝醉的人跌落河畔,为救他一命暴露了身形,所幸并未露面。
第二日,便有人说自己昨夜撞到了凶手的真面目,凶手是一位女子。霎时间流言蜚语飞满了整个阮水镇。
关于女子的种种猜测不胫而走。
正在沈烟袅观望,决定要不要夜里再探寻时,忽的不知从哪冒出流言,说那些人都是死于苗疆的巫蛊之术。
这消息一出,整个镇的人哗然。
阮水镇地处中原,从来没有苗疆的人来过,甚至连外人也很少长期来往,除了半年前阮家带回来的女子——沈烟袅。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怀疑起了沈烟袅。连官府的人都来阮家盘查了多次,但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
然而沈烟袅的形象仍然在镇中一落千丈。往日里同她热切打招呼的街坊四邻,全都对她避之不及。之前时常找她来玩的小孩,也会被爹娘训斥着拽回家。
昔日的乐园似乎又变得令人煎熬起来。
初夏在这沉闷的死亡中降临了。
可是阮骞却还没回来。
外面的人都在传阮骞是被他未过门的苗疆娘子给杀了。
只有与沈烟袅朝夕相处的阮父还相信她。
沈烟袅在这无望的煎熬中找寻不到真相,也没有等回阮骞。
成婚那日,沈烟袅身穿嫁衣从日出等到日落,也没有等到她的如意郎君。
她耗费巨大的法力,忍受钻心之痛祭出了自己魂火。看着微弱但还燃烧着的火焰,沈烟袅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她庆幸之前千辛万苦将阮郎的魂丝放入了自己的魂火,即便代价是付出自己一半的生命,但得知阮骞还安然无恙,沈烟袅就心满意足。
她隐匿了身形,捧着魂火顺着指引,企图找到阮骞所在。只是魂火始终指向阮水镇内。往日里熟悉的小镇,在夜色下仿佛迷宫般,沈烟袅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阮骞。
此时的沈烟袅没有想到,整个阮水镇已经沦为魔族活祭生人的法阵,魂体两分的阮骞,落入阵眼之中,虽活犹死。
连续几日用魂火搜寻的沈烟袅,已是无比的脆弱劳累。魂火是一个修仙大能和神族最重要的东西,普通凡人甚至根本不配拥有。她却用法力夜夜催动消耗它。
在她几乎力竭撑不住时,阮家却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