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莉说:“他在和舅妈吵架。”
&esp;&esp;henry嘲笑说:“没用的男人,遇到事还是只会吵架。”
&esp;&esp;“算了。”他灰漠摇头,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在苏莉的衣兜,说,“我要走了,最后一颗糖送给你。”
&esp;&esp;苏莉问:“你要去哪里?”
&esp;&esp;“我也不知道。”
&esp;&esp;“不回来了吗?”
&esp;&esp;“嗯。”
&esp;&esp;henry轻轻抱了抱苏莉,站起身,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esp;&esp;苏莉还是没能够和父亲住在一起,他们甚至话都没多说,父亲只留下一句“别再回来”就关了门。
&esp;&esp;成年人的气话,小孩子总是当真的。
&esp;&esp;苏莉的眼睛直愣愣流下泪水。舅母蛛丝
&esp;&esp;山洞轮廓在手电光线中勾勒模糊,没有前路,这里似乎只是一个容身之所。洞壁拱凹石质坚硬,让靠在上面的背很快泛出疼痛。
&esp;&esp;褚红云听见苏莉笑语:“早知道就别那么嘴馋,想还也还不了了。”
&esp;&esp;她静默片刻,回答:“那个人不是henry。”
&esp;&esp;“……”
&esp;&esp;苏莉默默无言,几个小时的低温让她难以继续支撑,阵阵头痛席卷,身体浮泛昏沉,索性趴在褚红云身上。
&esp;&esp;褚红云的左膝疼得厉害。
&esp;&esp;“长得白瘦,眼底下有颗痣的男人很多,这只是巧合。”褚红云低声说。
&esp;&esp;“糖在哪里?”她又问。
&esp;&esp;苏莉费力从裤兜里摸出来,放在褚红云的掌心。她浑身湿的地方那么多,唯独这一块干净。白色塑料纸上的兔子安静温和,很快,糖纸被褚红云拆开了。
&esp;&esp;她把奶糖递到苏莉嘴边:“你太久没吃东西,把这个吃了垫肚子。”
&esp;&esp;“……”
&esp;&esp;苏莉轻手接过。奶糖的香气在鼻尖萦绕,很陌生的味道。
&esp;&esp;褚红云说:“坚持当然重要,但不顾惜身体也要坚持的原因,不该是henry。”
&esp;&esp;在苏莉开口前,她又道:“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妈妈,如果是,你早该把自己饿死了。”
&esp;&esp;苏莉缓缓把糖放进嘴里:“我只是太久没吃,不太习惯。”